“只是自己的愛好罷了,為什么會這樣不招人待見呢?”小獵戶不解,這個素未謀面的龍人所做的事情暗暗合乎自己的內心,是以封塵聽見他并不受人待見,心中有些不喜。
“據說是獵人工會的副會長曾經親口斥責過,稱他的小玩意有辱獵人榮耀。”這個世界上的獵人信奉的是強者,只有本身實力過人,才能在獵人中得到認可。這些左道制成的道具顯然不被沿襲了古老傳統的獵人們視作實力的一部分,反而被認為是投機取巧,會污了獵人的名聲。
“是了,我也發現了,那個叫源海明的獵人剛剛射出去的絲線,似乎比軍方配給的裝備還要精良,顯然是宗師級別的工匠改造過的。”聶小洋從前的裝備中就有一條那樣的鋼絲,自然知道這種絲線的性能如何。
“可是,道具不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嗎?”封塵的腦子仍然沒有轉過彎來,“況且這個獵人剛剛所使的箭術又強大又準確,沒有這樣的箭術支撐,再精良的道具也很難發揮作用吧?”
“在這種事情上無需辯駁的。”安菲尼斯開口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獵人之路,而狩獵祭就是給大家展示它們的機會,多觀察別人的道路,從中為自己吸取養分,這也是我帶你們來觀賽的目的之一。”
言語間,源海明已經從怪物口中拿到了標志物,那是一個亮黃色的徽記,在遠處卻是看不大清楚細節。獵人無視了滿場觀眾的噓聲,自顧自地站到了擂臺邊緣不動了。不多時,揚聲器上播報了他完成挑戰的消息,七分十五秒,成績有效。
眼見著二號場地已經有工作人員在進行白兔獸的麻醉和回收工作了,其他場地的獵人們明顯有些慌了神,已經有兩人放棄了無傷拿下挑戰的想法,正在積極地攻擊怪物的軀體,另一個的動作也變得大膽了起來,看似是在嘗試安菲尼斯以傷換成績的路子。
不過種子選手的實力并不是蓋的,在舍棄了不切實際的想法后,三個獵人便陸續拿到了挑戰的徽標。持雙刀的殷毅和持太刀的女獵人分別割傷了對應怪物的后腿跟腱,另一個拿著重型武器的女獵人在靠著方盾的優勢和怪物對拼了一記后,也打碎了白兔獸的門牙,讓徽記從它的口中掉了出來。高潮迭起的戰斗讓觀眾們很快忘記了剛剛的不快,但是在封塵看來,這三場戰斗和剛剛神妙的絲線束縛相比卻是那樣的索然無味。
“就算是最傳統的獵人,他狩獵也要依靠武器和防具吧。”回去的路上,封塵依然在嘟囔著,“沒有了外物,獵人也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習慣了在雪林村依靠陷阱和機關捕獵野獸的少年,一時半會還無法接受純靠身體和怪物戰斗的情懷,“能幫到自己的,就可以算作自己的力量,為什么那些狩獵了半生的獵人連這個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呢?”
“每個人對力量的理解是不同的。”賈曉說,“這不是懂與不懂的問題,而是信仰的不同。你不也是信仰獵神嗎?若是有人告訴你,野獸死去后不會回歸獵神的懷抱,只會化作腐肉和塵土,你能夠接受嗎?”
小獵戶的言語梗在喉嚨里,一時不再作聲。
“對力量的理解是你作為獵人的一生都要去探尋的事情。”安菲尼斯從羅平陽的背上回頭過來,“不急于一時,而現在,你們有更緊迫的事情要關注了。”
比賽的形式和日程已經通過工作人員發放到了眾人的手中。
回到住所,眾人齊聚在院落中。聶小洋翻來覆去地擺弄著手上的小冊子,上面雖然僅僅有幾百字,標述著見習獵人們挑戰的日期和場次,以及比賽形式的簡述,但這幾百字已經被眾人傳閱了好幾遍了。
“基本上,這就是讓我們給怪物勸架吧?”沉穩如賈曉此刻也是滿臉黑線。
“早就聽大馬說過,見習生的比賽也許會面對多個怪物,沒想到是以這種形式。”封塵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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