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參賽的選手都有能力挑戰(zhàn)工會給出的難題的,否則的話,比賽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正如少年們猜測的那樣,工會給出的怪物并非首領(lǐng)級別的,但也都是些難纏族群的隨從小怪。賽事的組委會不知用了什么秘而不宣的方法,讓兩頭怪物見了面后便瘋狂地攻向了對方。前三個進入賽場的獵人都沒有在暴風(fēng)驟雨般的攻擊中找到生存的間隙,其中還有一人不慎中了小毒狗龍的毒液,口吐白沫地被艾露救援隊扛了下去,但這并不妨礙后續(xù)的選手接二連三地上去試法。
“看出些門道了嗎?”封塵問假小子道。在觀看了幾場挑戰(zhàn)后,小獵戶明智地發(fā)現(xiàn),隨身帶著大量的道具用處的確不大,是以早就將脖子上掛著的彈鏈拆了下來,道具也只保留了最低限度的適用量。
“要我猜的話,這些怪物是被下了藥的。”少年嘴巴抿著,不大確定地說,“毒狗龍和狗龍一樣,也是一個對外排斥,對內(nèi)團結(jié)的物種,能讓兩個同族這樣生死相向,不是一般的挑釁手法能夠做到的。”
也就是說,用閃光玉和音爆玉制造出的強光強聲嚇退怪物,或者用大便玉制造出首領(lǐng)級怪物的氣息驚走怪物的方法也就沒有什么可行性了。場上的毒狗龍短時間內(nèi)也許除了撕碎眼前的一切,什么常理都會忘記。
“看來工會還真是不給我們一點取巧的機會啊。”熊不二嘆了一聲,不過隨即又興奮起來,“待我先上去試試深淺!”
大熊的排號是在隊伍中的最前面,緊挨著場上正在狼狽逃竄的少年的下一位,眼看著擂臺上的少年差不多該喊放棄了,大個子整了整獵裝,將槍盾置于手上,大步流星地走向擂臺邊緣。
果然,還不等大個子在擂臺外準(zhǔn)備停當(dāng),場上的學(xué)員已經(jīng)嚎叫著朝工作人員求援了,兩頭怪物一邊互相攻擊著,一邊還不忘給場上這個打擾他們戰(zhàn)斗的不速之客點顏色看看。學(xué)藝不精的獵人只能在怪物們的攻擊下勉強自保,已然疲于奔命了。
“真是丟獵人的臉。”大熊傲然地輕唾一口,壯碩的身體帶著沉重的武器縱身一躍,便飛身到了擂臺上。
“頭甲龍?”封塵在場下叫道,“這不是沙漠中的物種嗎?”
被拉上擂臺的怪物是一種小型的陸行龍,四肢粗壯,身披甲胄,最醒目的則是怪物的頭部有幾只板狀的堅厚甲殼,這些甲殼像傘一樣張開在頭部的正面,護住了大部分的面孔。頭甲上有著短而粗的尖角,大概就是這種怪物的主要攻擊方式了。
“你居然認(rèn)得?”賈曉有些驚異地說,“工會有那么多的飛空艇,從沙海中帶過來幾只怪物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哼,這兩頭怪物,倒是符合那個只會蠻干的大個子的胃口。”聶小洋板著臉說。
怪物的抽取都是隨機的,但兩頭怪物必定是同族,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證對抗雙方的勢均力敵。否則,若是一只怪物對它的對手形成了碾壓之勢力,不等獵人出手對攻就結(jié)束了,挑戰(zhàn)也就失去了意義。
纜繩剛一松開,兩只頭甲龍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奪妻仇人一般,低吼一聲便朝著對方?jīng)_去。兩片頭甲毫無花巧地撞擊在了一起,巨大的沖擊力讓雙方都向后退了數(shù)步,但不等他們將身體停穩(wěn),二者又急急地返身回來,頭部再次相撞。
“這戰(zhàn)斗方式還真是簡單粗暴。”小獵戶舔了舔嘴唇。
未曾多想,站穩(wěn)了的熊不二揮槍便沖入了怪物的戰(zhàn)團之中。
鬼狩蛛制作的身套裝,雖然少了一只護腕,但“挑釁”的效果依舊立竿見影。距離怪物還有不足十米的時候,兩只頭甲龍便發(fā)現(xiàn)了來勢洶洶的獵人。它們互相頂撞著的頭角向后一撤,偏過頭來看了一眼沖上前來的少年。
“來啊,來攻擊我啊!”大熊揮動著手上的長槍,做著毫無掩飾的挑釁動作。
“這家伙想要吸引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