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眾人皆做出了一副天可憐見的表情。在大多數獵人的意識中,有關怪物和地理環境的知識,甚至狩獵道具的使用都是通過不斷的實戰得來的,紙面上的知識雖然可以作為輔助,但是將它們視作增長實力的手段還是第一次。
“這些東西,除了能讓你多認識些怪物,做成向申屠妙玲一樣的百科書之外,還有什么用呢?”聶小洋不理解,“那只死貓不是在誆你吧?”
“是啊。”申屠妙玲罕見地幫腔了一次,“我識得多種怪物的原因,也只是因為小時候很清閑,沒什么事可做,家里人又不允許我過早地練習狩獵技巧,便只能一遍一遍地翻看家中那些無聊的讀物了。”女孩一攤手,“但在實戰狩獵中,分析當下的戰場形勢、判斷怪物個體的攻擊模式和弱點,比死記硬背圖鑒上的知識要直觀和準確得多。”
“你那一條路子并不是沒有前人走過,甚至有一段時間各大城市還競相開設過私立的獵人學院,用以在實戰歷練前為見習生們儲備足夠的理論知識,不過事實證明,那些從故紙堆里走出來的獵人,大大不如在訓練營中成長起來的見習生有戰斗力。”女孩頗有深意地看了封塵一眼,“借鑒知識是好事,不要誤入歧途就好。”
大千世界這么大,囿于已經發現了的怪物和生態只能讓獵人們固步自封,獵人的成長還是要依靠實戰訓練。小獵戶感激地點點頭,他知道這個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女孩確實在為他的獵人之路著想,不過隨即他又無奈道“這可是安菲教官的主意,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也許,教官安排這樣的訓練有他自己的深意吧。”經過一段時間的修整,賈曉恢復了些精神,他不住地將衣兜里的糖棒放進嘴里咀嚼著,“或許并不只是要封塵學會這些知識。”
“喔!”觀眾之中發出一陣叫嚷聲,就在四人交談之時,擂臺上的形勢卻發生了變化。
即便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唐求能被沙丘訓練營的眾人尊為首領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的雙刀技術并不差,甚至可以說是超過一般見習生的水準了,看他的架勢和進退的法度,完不像是才碰了兩個月武器的孩子所擁有的。看來他的父母家族也為此下了不少工夫,雖然比不上世家大族的傳承教育,但也算是聊勝于無。
但很不幸的是,唐求的運氣并不好,分配給他的藍色小鐮蟹正好克制著這類短小的打擊類武器。鐮蟹獸如其名,兩只鰲爪成鐮刀狀,伸展開去有接近兩米長,鐮鋒處寒光隱現,似乎連鋼鐵都能無情地割斷。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兩只怪物與之獵人正像是四把加長的太刀在對抗短小的雙刀一般。
少年已經和怪物們周旋了分鐘了,兩頭甲殼種不用如何管顧身邊這只煩人的小蒼蠅,單憑戰斗時鐮爪揮動的余波就能逼得他上躥下跳,無法近身。比賽的時間限制是二十分鐘,但唐求心中卻有著另一個倒計時——那個神秘的小隊,他們的隊員最慢的也僅僅用了四分多鐘就完成了比賽,攀比心作祟的唐求不愿意自己落后于那些鬼鬼祟祟的少年,是以越是周旋,就越是心急如焚。
他終于一咬牙,猛地后退了兩步,站在安的地方,將雙刀背于后背上。
“當啷——”一個紅色的小藥瓶從他手中脫出,僅剩的幾滴液體從瓶口飛濺出來。少年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腮幫子高高鼓起,像是醉酒之人急于舒緩胸口的火辣一樣,重重地噴吐出一口氣。
“他好像……喝掉了什么東西?”聶小洋抬頭時,唐求已經喝掉了瓶中的液體。
“那是鬼人藥吧,”獵人配給的藥劑都有自己獨特的封裝顏色,封塵辨認了一下,臉色凝重問,“這種東西比賽中可以使用嗎?”
“各種增幅藥劑也算在標配的狩獵道具中,只要不是對獵人的身體有永久損傷的藥劑,應該都不算違禁的。”申屠妙玲說道,“不過鬼人藥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