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林會長在坐席上不住地搓著自己的手。
“哈?”執(zhí)事長像是沒有聽清身邊人的話,他一邊掏著自己的耳朵,裝模作樣地說“這可是獵人競賽,我怎么敢做什么手腳?”
副會長的嘴角抽搐了一番,還是忍住了發(fā)作的欲望,他四下望了望,身體湊到執(zhí)事長的耳朵旁“挑戰(zhàn)祭資源的分配,我們可是明碼標(biāo)價的。這個當(dāng)口如果你后悔了,可別怨我讓你餓死在你拿到手里的兩座寶山上!”
“我建議不要這樣威脅我。”莫林把屁股向后蹭了蹭,躲開林會長貼上來的面頰,“被外人聽了去,會以為我們工會內(nèi)部不和,是要出大事的。”
這就是在場上情況被郭大師一發(fā)龍擊炮攪亂后,主席臺上兩人的對話。縱然林敬然再怎么有過高階獵人的經(jīng)驗,但他離開獵場已經(jīng)有很多個年頭了,一時之間居然無法判斷這個郭鵬到底是在裝裝樣子還是真心想贏。
眼見著場面越來越亂,電怪龍的攻擊漸漸地瘋狂起來,地上肆虐的小怪龍也不知何時從條增加到了二三十條,林敬然本能地感覺到有些不妙,但卻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他又大量了一下莫林那并不常見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最終還是選擇先妥協(xié)一番再說。
“我說……城南那汪盛產(chǎn)小金魚和爆裂龍魚的湖泊,你還想不想要?”事已至此,副會長連稍作遮掩的工夫都省下了。
“你若想給,我當(dāng)然雙手笑納。”執(zhí)事長不冷不熱地說。
“那就做點什么啊!”這個老人抓著頭發(fā),絲毫看不出他和剛剛頒獎典禮上慈祥和藹的長者是同一個人。
“你想讓我做什么?”莫林指著擂臺上正風(fēng)卷殘云般收割著分?jǐn)?shù)的郭鵬,“我和他距離那么遠(yuǎn),在這里喊出來都不一定被他聽去。還能怎么辦?難道扔返回玉?”
副會長狐疑地兩方看看,莫林的神色不似作偽,但場上的郭大師本是執(zhí)事長的心腹,難道在這樣關(guān)鍵的時刻違背了莫林的意思?一想到自己許諾出去的大筆資源,相較之下,若真的讓這個矮子拿到了挑戰(zhàn)祭的主導(dǎo)權(quán),他的損失不會比自己少,都是千年的老狐貍,這點算盤還不至于打不響。想到這里,副會長暫時安心下來,坐在座位上靜觀其變。
但變數(shù)來的太快了。
一只電怪龍產(chǎn)下了卵塊之后,連鎖反應(yīng)之下,其余的三只也先后“嘔”出了自己的孩子,場上的小怪物幾何數(shù)倍地增長,片刻間就讓場地上連下腳的地方都難找了。
小電怪龍形似水蛭,攻擊方式也一般無兩,都是撲到人的身上,用吸盤吸住身體裸露的部分,吸干對方的鮮血方才罷休。雙方獵人煩不勝煩,起初還能憑借身法進行躲避,到后來便只能各施手段了,郭鵬將一只巨盾舞得虎虎生風(fēng),況大師也只好用箭囊中寶貴的箭矢來進行開路。
電怪龍習(xí)慣匍匐行走,弓箭因為瞄準(zhǔn)角度的原因,攻擊腿部和腹部的染色玉頗為不易。郭鵬揪住這點,搶先將所有高處和明處的染色玉都收入囊中,讓況大師始終慢了他半步。
“這就是……最后一個了。”封塵的腦海中劃過這句話。
電怪龍的暴躁程度比之方才更加嚴(yán)重了,狂怒的氣氛甚至影響到了地上還未形成靈智的小怪龍。淡青色的小龍悍不畏死地朝著兩個獵人攻過去,已經(jīng)有不少攀上了獵人的身上。況大師雖然盡量躲避,但也只能勉強讓怪物咬在自己獵裝防御力燒強的鋼板處,聽著小怪龍尖利的牙齒在鋼鐵上發(fā)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女人向?qū)γ娴墓i瞟了一眼,兩人與最后一只怪物的距離都差不多,彼此都在爭奪那最緊要的最后一步。況大師抿起嘴唇,面上瞬間變得通紅,就像菜場上為一個銅板的差價而爭得面紅耳赤的大媽一樣。她腳下的速度再次提升,手中的弓箭一枝接一枝地射出去,每次出手,必定有一到兩只威脅最大的小怪龍被當(dāng)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