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營。
獵人工會為這次競賽專門派遣了工會的主力戰艦之一,雖然比之能容納上百名獵人的運輸艦要小上幾倍,但戰斗力卻不是又憨又笨的運輸艦所能比擬的。旗艦是經典的梭形,上方的氣艙盡可能地貼近了甲板,顯得緊湊而干練。戰艦奢侈地使用了金屬的外甲,不過據說速行駛起來,直線速度甚至能壓住火龍種一頭,很難想象這樣沉重的大家伙需要依靠什么樣的動力才能飛起來。
這只名為“戰禽”的旗艦無論出現在哪里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此刻的它已然將整個大本營中大部分獵人都吸引了過來,不過這些精英獵人并不是為了看這艘戰艦本身。
數十分鐘之前,一個男人曾從戰艦的主舷窗上跳了下去,這才是他們聚集起來的原因。
“所以,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舷梯上,一星獵人舉著擴音筒聲嘶力竭地喊道,這已經是他向人群重復地講了第四遍,年輕人的臉漲得通紅,脖跟處青筋暴起,卻還是無法將下方亂糟糟的同僚們勸離開。
“總領隊為什么要自己走啊?”
“他是不是不管我們了?”
“他去做什么委托了嗎?”一個初次參賽的一星獵人高聲問道,“他也需要參與委托嗎?”
郭鵬舍棄隊伍自行離開的消息,沒過十分鐘便傳遍了整個大本營。挑戰祭隊伍方才經歷了一次巨大的失敗,先期的開拓隊伍幾乎丟失了部的前哨站,已經探明的情報大多數都變成了廢紙一張。二十余個隊伍,五百多人,能夠安回來的僅有四百五十出頭,大量的同伴失散在獵場中,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選擇了求助白艾露一族,放棄了本次比賽的權利。就算在僥幸回得大本營的獵人中,也已經有相當一部分受到了極大影響戰力的傷勢,更有近二十個重傷員還躺在帳篷中,隨時等候回金羽城的運輸艦開動。
整個挑戰祭隊伍正處在百廢待興的狀態,幾乎每一件重大決策都需要郭鵬這個五星獵人來參與決定,他在穩定軍心上的作用更是無人能夠取代。就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他的獨自離開,極大程度地動搖了獵人的雄心,甚至給了部分意志不堅的一星獵人們以“核心任務就要失敗了”的錯覺。
“我們就是來討一個說法,”人群中一位頗有威望的三星獵人說道,“總領隊的行動是關系到整個隊伍委托進度的大事,在以往的祭典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獨自出行的先例。我們需要知道郭大人去了哪里,要做什么。”
“五星獵人的行程也是你們能夠染指的?”一個渾厚而略帶冷厲的聲音從舷梯頂部的甲板后面透出來。
輕飄飄的聲音顯然比一星獵人數分鐘的喊話還要有效,下方一眾獵人的喧鬧聲漸漸變小,終于在三個身影從舷梯頂部走下來的時候停息了。
“是艦長們嗎……”方才發話的三星獵人放低了聲音。
總領隊之外,整個大本營中地位最高的便只剩下了三名艦長。參與狩獵祭的四星獵人只能通過接取委托的方式,獲得對部分低階獵人暫時的統領權,其它時候是無法對任何獵人發號施令的。這個時候,以工作人員的身份出場的艦長們,就成了營地中僅剩的具有超然地位的角色。
“郭大人要對我們負責,我們的當然有權利知道他的去向。”三星獵人壯著膽子回了一句。指揮系統混亂之下,挑戰祭發不出有效的委托,核心任務若是失敗,處在其中的獵人們的成績當然可想而知。因此就算再懾于上位者的威嚴,民眾們也要問個明白。
“挑戰祭是金羽城最大的盛事,總領隊難道會將其視作兒戲不成?”說話人是一個渾身包裹在鎧甲之中的圓臉大漢,漢子名叫易長元,是公認的三名艦長中戰力最高的存在。男人將方才維持秩序的一星獵人擋在身后,“郭大人當然是在為你們負責,事實上我們接到的消息是,他在臨走前自行發布并接取了一個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