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裝扮。中年人一襲素色長袍,雙手背在身后,胸前的書士徽章閃閃發光,卻正是工會書士隊的首席書士。
“什么?”尖嘴獵人的反應慢了半拍,看到周圍的人擠了擠眉,才轉過頭去仔細打量起身后的大叔來,待到看清了對方的面容,他變天似地換上了一副笑臉,匆忙讓出一條道路,“喲……陸大人。”
在整個獵人圈子中,陸文絕對是最受人尊敬的書士。哪怕只是做做樣子,尖嘴獵人也只能做足禮數笑臉相迎,否則的話,下一刻接受在場眾人圍詰的就是自己了。
“嗯。”陸文隨意嗯了一聲,就算是回了禮。老書士大步從圍攏的人群中邁過,朝著秦水謠的方向走過去。
尖嘴獵人望了望眼前走過的陸文,又看了看不遠處拿著戰錘氣勢洶洶的秦水謠。老書士不知是何時來到大廳的,方才自己貶損女孩的一幕怕是被他盡數看了去。書士多是些酸腐氣濃重的家伙,看到自己聚眾為難一個小女孩,就算明面上不說,心下怕是也會生出些不快。大人物的不快,落到自己身上恐怕就是滅頂之災了。二星獵人眼珠一轉,不待陸文發問,搶先回答道“陸大人,這個女孩……”
“我對你們獵人之間的丑事沒有興趣。”陸文伸出一只手掌,止住尖嘴獵人的話,“要吵去那邊吵,不要影響到我。”
“您不是來找這個女孩的?”尖嘴獵人斗膽又問了一句,見老書士眼角的皺紋略微深了一度,趕忙又改口,文縐縐地道,“是在下逾越了,陸大人要做什么,在下當然不便過問——我……我這就走。”當下,他也不再關心自己還未辦完的委托手續,也不管獵人手冊還留在前臺上,顛顛地遠遠躲到一旁。
“陸大人。”秦水謠將戰錘背回身后,也施了一禮。她當然認得眼前這個書士。就算從來沒有見過本尊,光是派往小院去尋找陸盈盈的家丁,陸府就出動過近十次。不料陸文更是連看都沒看女孩一眼,徑直越過了她,走向了看板臺前。
方才的一番混亂,看板娘早已在一旁駭得不知所措了。此刻女孩終于回過神來,整了整衣領,憑著自己的職業本能一鞠躬,“請問有什么……”
“我是來找獵人工會投訴的。”陸文整了整衣冠,朝看板娘點了點頭。
“投訴?”陸書士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讓周遭的獵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工會書士隊……不是獵人工會的下屬機構嗎?”
“誰知道呢……”旁人搖搖頭,“這些書士老爺的思維哪是我們常人能理解的。今天陸書士親自下場,工會怕是不知哪里將他們狠狠得罪了吧。”
看板娘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本以為方才的混亂就已經是今天最難熬的事端了,沒想到接下來的卻更加棘手。她趕忙道,“陸大人……您若是對工會有什么意見的話,大可不必這樣興師動眾……”
“小姑娘不用害怕,去喚來值班的管事就好。”陸文露出一分安慰的笑,“和你無關,我只是來找工會討一個說法的。”
三分鐘后,大廳的側門里匆匆踱出一個主事模樣的人來。就算只是工會下轄的一個機關,但書士隊的首席在地位上和副會長等同,哪怕是一個執事,就是莫林親自當值,當下的光景也要親自趕出來。
“陸大人,我是今日值班的宋管事,”來人臉盤略寬,八字胡精致地梳在鼻下,“不知大人您大駕光臨……”
“免了。”老書士一抬手,“我此行不是來和你們套近乎的。”
“請問……獵人工會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嗎?”見到陸文一副動真格的樣子,宋管事也收起了打哈哈的心來,“金羽城分會和書士隊的合作一向融洽,素材配送從沒有短缺過。是委托的問題嗎?據我所知,近些時日工會大廳都沒有接到過書士隊的委托。”
“問題就是出在配給的素材上。”陸文臉一黑,“兩個月前,工會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