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距離都能耗死你我。”賈曉的眼睛仍然在死死地盯著望鏡的另一頭,“該死,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只怪物,不過眨眼的工夫卻不見了。”
“別這么疑神疑鬼的,那群家伙恐怕還在對著一個石頭做的假人發呆呢,”匆忙地將最后一腳沙子鏟進坑里,小洋撮干了嘴巴里沙子的水分,一口吐在了沙坑之上,恨恨地道“吃我的口水吧……這邊!”
飲水到手,兩個少年沒再猶豫,向引調黃速龍們相反的方向跑去。石塊和沙丘交錯之下,逃竄的路線蜿蜒曲折,賈曉收起望鏡,眼睛仍然警惕地環視著四周的地形。
沒跑出兩步,大劍少年的腳步就停了下來。一座兩人高的石丘后,一團小小的影子正微微晃動著。正午的太陽下,人人腳下的影子都只有小小的一塊,只有走到近前才能發現影子的異常。
“包抄……”賈曉的思緒中只來得及閃過一個詞語,便高聲示警起來,“快躲!”
話音未落,一團棕黃色的身影便自少年們面前的石丘后閃出來。怪物嚎叫著,纖細的后肢倒換成兩道殘影,三兩步便沖至獵人們身前。
“喫……”襲擊突如其來,一星獵人根本來不及拔出背后的武器,只能一左一右地朝兩側閃躲。黃速龍的牙齒在兩個少年之間“咔嚓”一聲咬合,卻只吞進了滿口的空氣,怪物的雙爪在沙地上緩沖了幾步才停下身來,尾巴一甩,揚起滿地的沙灰,調整方向重新面對起了獵物。
“你是怎么把的風?”小洋“噌”地彈起身來,“怪物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它們從一開始就沒走遠!”賈曉也撐著站起。怪物們對水源的重視遠超獵人的想象,它們怕是玩了一出將計就計,任憑兩個偷水賊喝了個心滿意足,才施施然收攏了包圍圈。在少年的視線中,身前的沙丘和石塊背后,一顆顆棕黃色的獸首冒泡般浮現出來。黃速龍的腦袋比狗龍族更長更窄,鼻跟處兩道鰭狀冠一直延伸至后腦,鼻尖下懸著的須子隨風搖晃,像是眉眼猙獰的耄耋老人一般。
十幾個猙獰的腦袋堵住了獵人們預定的去路,以群居獸類的捕食策略,少年們不消看就知道,更多的怪物正在向他們的背后收攏“喂!我們只是要喝點水而已,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聶小洋喪氣道。
“放棄吧,你又不是封塵,它們是聽不懂的。”賈曉拔下大劍,和小洋背靠背站在一起,“怎么樣,能打嗎?”
“我已經沒有第二只盾牌來給我們倆保命了啊……”高個獵人無奈地咧開嘴。黃速龍的身形并不高大,后肢發達,前肢短小,尾巴長而拖地,是典型的低階陸行鳥龍種。然而它們的爪子上擁有強效的麻痹藥劑,據說獵物肌肉酸軟無法抵抗的時候,意識還是完清醒的,戰斗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是被活活分食的下場。
這些家伙的毒腺在沙海中是極為熱門的素材,只是如今的狀況下,兩個孩子既沒有心情,也沒有能力將它們收集起來,“我可不想被活著吃掉!”
“上了!”賈曉不待同伴分辨,果斷地提劍沖向了獸群之中。聶小洋狠狠地一咬牙,也揮舞著手中僅剩的短劍,跟著他的腳步殺了上去。
圍攏的黃速龍少說也有十五只,而獵人只有區區兩個,怪物們沒想到在這樣懸殊的實力差距下,兩人還有主動出擊的勇氣。黃速龍們紛紛揚起頭,也向著獵人的方向沖了上去。
“閃光!”賈曉預警道,奔跑中,兩顆橙黃色的道具球在重劍的遮掩下平直地丟出。獵人將胳膊肘從眼前挪開,對面的獸群中即刻接連出現了陣陣哀嚎。
“這邊跑!”趁著些許的騷亂,賈曉收起大劍,拉著小洋的胳膊扭身變向,朝著側翼突圍過去。
“我以為你真的要打上一場呢。”小洋齜起牙,“還留著這樣的道具,怎么不早些用出來?”
在沙漠中開啟一場無意義的戰斗是極為愚蠢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