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陷阱嗎?”黑炭嘀咕道,艾露居高臨下地朝甬道的各個角落看去,除了點燃的火把發出的嗶嗶剝剝的響動外,并沒有其它的異常。
沙船的艙室比飛空艇要矮得多,也狹窄得多,如果被前后包夾,除了強行破開艙壁之外,再不會有第二種逃脫的方法。是以盡管入眼除了空蕩蕩的艙室外并無它物,潛入隊伍在艙道上穿行時,還是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們不會這么做的。”藍魅兒回應道,“不論那些王立獵人作何打算,都不會愿意我們登上擊龍船來——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大本營,只要我們隨便在哪里放一把火,他們有再多的后手都是徒勞的。”
“接著我們就會和滿船的人一起死在獵場深處。”何隊長嘴角耷拉下來,“你不會是真的想這么做吧?”
“萬不得已的時候。”藍色妖姬的隊長不置可否,“一定要死的話,總得選個漂亮些的死法不是。”
“我可還沒活夠呢。”何隊長將頭扭向一旁,雙刀朝著身側的艙門虛晃了一下,假裝沒有看到女獵人拋過來的媚眼。
“船上原本的獵人和船工不會憑空消失,一定還在船上的某處,王立獵人帶來的隊伍也只能分散在這艘船上,我們早晚會碰到敵人。”老獵人將步速控制得很慢,眼睛直直地望著走廊盡頭,好像下一刻就會有預料之中的伏兵沖出來一般。
“沒錯,我都等不及見到他們了!”何隊長虛著嗓子說道,“等等……沒記錯的話,我們是潛入進來的吧?”
“我們不想也沒有資本在船上大鬧一場。”鐘鼎輝沒有在意同伴的調侃,“不過擊龍船的情報是高度保密的,對這里的情況一無所知,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們也不是完一抹黑。”阿遠舉起一只手,“擊龍船比飛空艇還要小得多,只要我們知道要找的是什么,總不至于在船上白白浪費時間。”
“好吧,聰明的小子。”藍魅兒伸出手去挑起年輕人的下巴,“照你說,我們要怎么行動?”
一星獵人臉一紅,思緒快速地運轉起來“我們的目的是原屬擊龍船的船工和獵人,還有那該死的藥——船里能夠關押大量人員的處所并不會太多,如果那種藥劑很重要的話,一定會被鎖在防守最嚴密的地方。”
“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吧。”黑炭扁了扁嘴,“只是沙船的結構和人員分配我們都一概不知……”
“也不盡然,擊龍船的結構是有章可循的,與飛空艇大體不會相差太多。”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年輕人清了清嗓子,“假設它有三層,指揮室大概就在頂層靠近船頭的地方,貨倉在最下方,船頭和船尾該各有一條連通樓層的梯……”
“不用麻煩了。”陸盈盈的聲音從隊伍最后面響起。女孩不知何時打開了一間艙室的門,正舉著火把費力地朝屋內看去,“都畫在這里呢。”
…………
“只能說有些習慣真的能夠傳承幾百年。”盧修聳了聳肩,船員休息室的艙壁上畫著的正是一副簡要的路徑圖,連線條風格都和大沼澤沉船上的別無二致。阿遠猜對了絕大部分,只是擊龍船并沒有設置指揮艙,艦橋就在甲板處龍擊槍扳機的旁側,就連觀察員也在要站在甲板上。
“這樣也可以吧。”藍魅兒掃了一眼圖樣,在心中默默記下每一處細節,“頂層船頭是船長室,進入艙室要經過兩道上鎖的門,應該是整個船上最安的地方。”
“醫藥艙也在頂層,藥劑被安置在那里也不是不可能。”盧修補充道。
“底層的艙室普遍較為寬敞,關押船員的話,那里應該就是最好的去處。”鐘大叔粗大的手指按了按某一塊圖案,帶頭扭身出了休息室,“這幾處就是我們一定要確認的艙室——分頭行動嗎?”
“樓梯井處恐怕有人把守。”藍魅兒跟上前幾步,急急地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