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低估了這東西的價值。如果這里站著的是六個安菲尼斯,我倒是會干脆利落地認輸。”白衣獵人拍著背后的巨角,“你們的話,我覺得還可以試一試。”
“咚!”獵人的話音未落,就感覺到自己的背后被一根重物狠狠敲中。艾露一族的行動無聲無息,居然在封漫云和梅可的言語間就閃電般攻出。獸人抄起了一塊地上的木板,狠狠打在二星獵人的脊柱處。木屑四散迸飛,一擊得手的小艾露面上露出一抹險笑,卻發現受擊后的年輕獵人沒有半點受創的反應。
它再提起木板,卯足更大的力氣拍下去,木板從中應聲而斷。封漫云背后的便裝在一擊下“哧啦”一聲扯裂,露出里面堅實的背肌,獵人的皮膚已經在這兩次重擊后不可抑止地腫了起來,可面前的封漫云似乎對此仍然無動于衷。
獸人心生寒意,正欲打第三下,頭頂卻罩下一張巨大的手來。艾露躲閃不及,被當中抓住頭頂的皮毛,猝然提到西戍獵人的臉前。四目相對,年輕獵人的臉上一抹嘲諷忽然變成了猙獰的表情,他猛地抬手一擲,把搶先攻來的小家伙面朝下地摔在了自己的腳邊。
“啪嘰——”粗糙的石板地和獸人的臉一陣親密接觸,偷襲的艾露終究還是第一個倒了下去。
“一起上!”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弱小,梅可當機立斷道。
在同樣精通對人作戰技術的前提下,身高一類基本素質都是相當可觀的優勢,更不要提和封漫云作戰的只是一群普通的雇傭艾露了。五只小貓們如彈球般在白衣獵人身邊跳來跳去,圍戰了半晌,也沒有突破獵人的防守,觸碰到他背后的牛皮袋子。反倒是被西戍獵人各個擊破,一個個地扔倒在深巷邊的雜物堆中,再也沒能爬起來。
短短數分鐘,梅可已經被那柄太刀敲飛了第三次,封漫云有如存心戲耍它一般,只用長刀的刀背做攻擊,每一擊卻都異常凌厲,而自己的短刃砍在對方身上,卻連一個輕微的皺眉都換不回來。
艾露還從未見過戰斗中不知疼痛和疲倦的怪胎,攻擊有如打在一棵萬年青松上,除了晃動的葉片外得不到任何回應,而自己這方卻是越打越疲。小梅可狠一咬牙,擰身跳起,不顧一切地朝白衣獵人的刀影中鉆進去。獸人手中的短刃和封漫云的太刀一觸即分,艾露居然在空中變了個方向,朝著牛皮袋中的素材攻了過去。
“叮!”沒料到小艾露會執意毀掉素材,西戍獵人的身形一滯,已經讓梅可手中的短刃碰上了袋子。武器隔著牛皮袋和內里的巨角相碰,獸人手上施力,袋子“哧啦”一聲從旁側裂開一個巨大的豁口。
皮袋散落,神秘的怪物素材第一次在眾人前重見了天日。梅可只覺得入眼一片明亮的殷紅,它的肉掌拂過素材的表面,方才自己的攻擊居然沒能在上面留下哪怕一道白印。小艾露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跳至地面,高聳的紅色剛角有如神話般矗立在它的面前。
“英……英雄之證?”艾露的口齒似乎也結巴了,它“當啷”一聲把短刃扔下,不顧周邊同伴們的哀嚎聲頹然坐倒,再回過頭時,臉上的勝券在握已經變成了困惑和驚恐,“你……你是什么人?”
“這不是你能染指的東西。”封漫云反握起太刀,刀柄在梅可的后腦處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
第一次聽見梅可關于黑市的提議時,白衣獵人就想起了盤踞在金羽城的小市場。獵人原本的打算是順著這只傻兮兮的艾露一路摸到黑市上,順手給小市場的人們一些教訓。只是兩年前自己出于讓自己惹上的麻煩遠離普通的市民的想法,拜托哈德稍稍照顧一下那對母女,卻沒料到老獵人會做得那樣徹底。小市場被鏟滅了,年輕人就打算在這個新興的“蟻巢”上做些文章,左右都是獵人世界的渣滓,教訓誰的區別都不大。
可是這只小艾露卻只是牛皮吹得沖天響,似乎從未和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