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如果有更準確的情報就好了!”小洋一邊嘩嘩地翻動著從況大師手中“借”來的情報志,一手在頭頂上狠狠地抓了幾下,頭發登時亂作一團,“還不是漫云這家伙,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自作主張地一個人走掉了。如果他還在的話——”
在一眾五星獵人驚愕的目光下起飛,獵船自那以后已經行出了幾十分鐘。盧修的血脈放在戰斗中當然是上佳之選,但偵測和追蹤的效果就只能算是差強人意了。小龍人能勉強辨認出古龍種的方向,但麒麟的氣息每分鐘都在變得更加虛弱,他自忖跟丟之前不知還能堅持多久。然而苦于沒有精確的航向,飛空艇一直處于半巡航的低速狀態。繼續加速的話,燃料會消耗得更快數倍,在沙明海苦口婆心的抗議下,得知古龍種具體的位置之前,戰艦至少要為接下來的探索和返航留出余量。
“就算多了一個人,航向也不會變得更精確的。”申屠妙玲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自然地接過同伴手中的情報,“盧修感知的方向正是遺跡古塔,和工會的猜測相合,目前來說,這就已經是難得的好兆頭了。”
“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擔心前輩的安危。”小晴兒輕嘆一聲,憂心忡忡的朝船尾方向望去。小獵團臨行前,飛艇上的暴亂就被幾個五星獵人聯手平息下去了,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偷獵者都被順利地重新拘押了回來。幾名暗影獵人趁著夜色逃進了獵場深處,其中就有白衣獵人不惜放棄參與這次行動的機會,也要前去追擊的那個。
封漫云臨行前留下的信息語焉不詳,奧森只道他認出了偷獵者中的某個熟悉的面孔。事態發生得突然,對于那個乘著蛇龍逃走的神秘家伙,奧森并沒有留下太多印象。對方的身份和實力都還是謎,這就意味著西戍獵人此行勢必兇險難測。
“放心吧,漫云很強的,就算有什么危險,他也能照顧好自己。”小團長揉了揉女孩的腦袋,“英雄之證不是什么獵人都能拿到的,一對一的話,那家伙不會在任何人手上吃虧。”
“他這么在意那個逃走的偷獵者,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申屠妙玲不徐不疾地說道,“我們能做的,也就只有專注在眼下的行動上了。”
“說的也是。”小團長正色道。冒著被老爹責罵的風險,花了這么多心思,隊伍好不容易從幾個五星獵人的看管下尋到機會偷偷溜出來,女孩當然不愿意接受一無所獲的結果。她遙遙地朝著聽筒中問道“貓貓,望臺上有什么發現嗎?”
“什么都沒有……我們已經在古塔的乘降范圍了。”梅可缺席了這次行動,換成貓貓在望鏡旁輔助沙如墨。小艾露撅著嘴巴,分明將把自己和主人分開的安排,盡數怪罪到了梅拉露的頭上,“沒有發現戰斗的痕跡。”
幾十分鐘的行船,飛空艇終于來到了整片遺跡獵場的核心。在高聳的古塔對比下,年輕人們乘坐的飛空艇有如一只細小的蚊蠅。沙明海轉動著舵輪,小船從貼近地面的高度,循著古塔的邊緣一路盤旋向上,望鏡緩緩掃過高塔的外圍,卻只能看見一條條異常粗大的青色巨藤。
“飛空艇呢?”女團長繼續問道,“爹爹說過,安菲大師和羅大師會從另一條航道進入獵場,你們有看到其它獵船的蹤跡嗎?”
“這座高塔比我想象得還要寬廣得多,簡直像個廣場一樣。”沙如墨回答道,一邊目視著望鏡里,“大師們的獵船可能懸停在塔身的另一邊……說不定還有偷獵者的。”
“麒麟就在附近,這個感覺不會有錯的!”盧修閉上眼睛,聲音透過傳聲筒響起來。即便龍人的感知依靠的不是視覺,但同伴們還是將他推來了觀察室。
“不需要叫這么大聲啦!”年輕的駕駛員無奈地將聽筒舉遠了些,“用正常的音量說話就好,我聽得見——不過你得再具體一些,這座古塔有上百層,麒麟可能在其中任何一個角落,我們可沒有時間一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