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兩支利箭后發先至,流星趕月般追上了從地下突襲上來的雪獅子王。怪物的背脊上現出兩朵血花,箭頭隨著兩記悶響沒入體內。巨獸的皮毛和厚厚的體脂阻擋了箭矢一大半的威力,箭鋒上纏繞著的火焰燒焦了兩撮白毛便再無建樹。
獅王一擊不成,吃痛之下,雙肩一縮落回地面。地上的封塵父子還未來得及起身,怪物膝蓋一彎,解去墜落的力道,緊接著一聲厲吼,就欲朝著不遠處的二人追擊過去。它剛剛抬腿邁步,雙腳卻被隨之而來的兩柄武器硬生生攔住,不得寸進。
秦水謠的銀色戰錘如同一座飛舞的冰山,帶著寒風朝牙獸種的膝蓋處掃去。雪獅王早已對這柄戰錘忌憚多時,不敢硬撼,當下猛一噴鼻,四肢一彈,向后跳出一大步。賈曉從團長的旁側閃身出來,重劍迎頭趕上,雙手時機妙到巔峰地橫掃而出。劍鋒劃出一道滿月,狠狠地斬在怪物左側的前腿上,傷口深可見骨,附近的皮肉立時翻卷起來。
“等等我!”遠處的小洋堪堪追上土遁的獅王,年輕獵人迎頭襲來,手中的雙刀直指著怪物的雙眼而去。牙獸種的前肢陡然受創,一時間吃不住力,再不能像方才一樣地跳躍躲避了。情急之下,它的胸膛瞬間鼓脹起來,嘴巴猛地張到最大,滿口的牙齒和粉嫩的舌頭暴露在外,正對著急速逼近的小洋。
“是吐息……小心!”高處的女弓手看得真切,連忙出聲警示道。奔行中的雙刀手心有所感,獵人沒有先行躲避,而是速度不變,腳踝一轉,整個人在間不容發之際側滑了一小步。隨著一道氣浪翻滾的呼嘯聲,一股凜冽的勁風從怪物口中噴出,貼著小洋的身側旋卷過去。
氣浪將地上的泥土和石塊遠遠掀飛,在戰場上形成了一陣凌厲的小型旋風。高個獵人離得太近,并沒有完閃過,半邊身體被氣浪吹得一個趔趄。好在他當即調整了步伐,雙腳在雪獅王的身前一蹬,沿著怪物一側的肩膀強行躍到了脖頸的高度。
“喝!”小洋躍至空中,雙手一晃,兩柄短刀驟然改成了反持,姿勢也當即變成了不同于狩技的古怪戰姿。雙刀劃破空氣帶出嗚嗚的悶響聲,獵人似乎連臂上的肌肉也暴漲了一圈。獅王的一道吐息匆匆收住勢,扭頭用頎長的獠牙橫在突襲的小洋面前。
二星獵人左手的短刃和韌牙硬拼了一記,右臂卻是畫了一個弧線,猛地探進了牙獸種頸根的要害之中。小洋的手上一溫,熱血下一刻便將獵裝的臂甲整個噴成了紅色。
二星獵人不忘在拔出刀刃前擴大了一下傷口,將頸動脈和喉管都囊括了進去,雪獅子的呼吸中登時便多出了一股股鮮紅的飛沫。熱血順著氣管倒流進肺部,在渾身的血液流干之前,這頭牙獸種領主就會窒息而死了。小洋從怪物身上躍下,幾個翻滾避開身后的鮮血噴泉,甩了甩臂上和刀上的血液“我就說嘛,這種怪物果然還是要交給我……”
一陣徒然的掙扎之后,巨獸傷殘斑駁的身體在獵人背后轟然倒塌。雪獅子王的嘴巴微微開合著,盡管意識尚存,但剩余的血氣已經支撐不住龐大身體的重量了。聶小洋雙刀緊握,凝神戒備著領主隨時可能出現的瀕死反撲,直到怪物頸側噴濺的血瀑變成了涓流,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下輩子一定要記著好好地待在雪山上啊,這種地方可不是你的主場。”
“如此說來,這里是你的主場咯?”申屠妙玲柳眉微蹙,一邊說著,一邊大步地趕過來。女獵人開弓搭箭,看也不看地朝旁側射出,箭頭干凈利落地從一只掙扎著的小雪獅的額頂穿過,徹底解脫了它的痛苦“所以才給你勇氣正面硬撼這家伙的吐息嗎?”
“是啊……若是換成雪山上的話,這一戰就要困難得多了。”小洋仍在享受著斬獲怪物一刻的快感,卻突然有所覺察,瞥了一眼接近中的女弓手。申屠妙玲的身上帶著古怪的氣場,望著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同伴,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