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荊離不過還是小孩子心性的孩子罷了。
被荊林的一聲怒喝,與狂亂嚇到的她還是選擇遠(yuǎn)離了現(xiàn)在那瘋狂的荊林附近。
只不過此時的荊離小臉上稀里嘩啦的正哭個不停。
她飛舞在血色的天空下,一邊啜泣著,一邊還六神無主的抱著一只白鶴的頸部緊張地不斷觀望著不斷導(dǎo)致山巔震動炸響的狂亂荊林。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眾多螢火蟲的足部抓著衣服或身體其他部分簇?fù)碇鴳腋≡谔焐系年懥湛粗矍暗倪@一切早已被嚇呆。
好不容易回過神她便又看見了飛回來正不斷猶如杜鵑泣血般哭泣的小妖精荊離。
看到這里,又聯(lián)想到此前荊離說這些水晶螢火蟲具有智慧,陸琳不由地便對著抓著自己的螢火蟲們道
“大家?guī)胰ヒ幌虑胺侥切〖一锬抢镄袉幔俊?
陸琳能夠清晰的感覺出自己身的這些螢火蟲蟲群們的不安與暴躁。
不用細(xì)猜就知道它們的不安與暴躁幾乎皆與那山巔正在狂亂中的巨型藤蔓有關(guān)。
而此時哭泣中的荊離也正是因此。
聽到陸琳的話,抓著她的螢火蟲們都是轉(zhuǎn)頭用水晶般的眼珠看了她一眼,隨后便像是交流一般的震動翅膀發(fā)出了別樣有規(guī)律的聲音,然后在陸琳好奇的注視下,這些螢火蟲過了片刻終于帶著她動了。
而也正是因此,很快陸琳就被螢火蟲們帶到了白鶴群內(nèi),并與荊離相鄰。
此時的荊離依然在低聲哽咽,就算看到陸琳過來荊離也依然沒有理會陸琳,反而依然一副擔(dān)憂害怕的看向山巔方向。
此時,小荊離臉上的柔弱比起任何時候都強(qiáng)烈。
“原來這個小家伙也會這般柔弱的時候。”
看著荊離臉上的淚痕,陸琳心中既有嘆息,同時也不免升起一點(diǎn)女性大多有的愛心泛濫心理。
一時顯得有些躊躇,但陸琳還是輕聲地向著荊離柔聲問道“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那株巨大的藤蔓會變成這樣?”
聽到陸琳的聲音,小荊離勉強(qiáng)回過神并且用小手胡亂的在臉上擦拭了起來。
而也正是因此,小荊離的小臉頓時被糊成一個大花臉。
因?yàn)樾∏G離抱著的白鶴頸部羽毛上不知道從哪里沾了泥,所以這泥便弄臟了小荊離的手。
勉強(qiáng)止住淚,小荊離用著依然帶著哽咽的尾音轉(zhuǎn)頭看向陸琳六神無主的柔弱道“小離也,也不知道,但是這肯定跟剛剛的那些紅色的雨有關(guān),不然‘父’他肯定不會這樣。”
小荊離哽咽的語嗆內(nèi)充斥著對血雨的憤懣,但同時也差不多說漏對荊林的稱呼。
不過說不說漏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因?yàn)殛懥沼植簧担缦人陀幸恍┎聹y,而現(xiàn)在不過是把猜測定性為確定的事而已。
小荊離是如何誕生的,還有這些螢火蟲最開始的異變源于哪里?這一切她可是作為當(dāng)事人親眼見證的。
作為一位公主、皇女,作為一名高校的攻博高材生,陸琳的智力可不會低。
這一切的指向性都太明顯了,荊林掩耳盜鈴的做法在陸琳看來顯然有些小家子氣。
陸琳之所以此前不與小妖精荊離說開這個話題,不過是她感覺無所謂罷了。
畢竟她的自由已經(jīng)被對方控制了,對方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的存在那么陸琳便當(dāng)作自己不知道就行了。
雙方只要有個對話的對象就行,具體是誰,對于陸琳而言區(qū)別都不大。
“這樣嗎?”
聽到荊離的回答后陸琳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也在皺眉。
望著整個世界的一片血色,陸琳只感覺此刻的世界充滿了無盡的未知與詭異。
血色的天象導(dǎo)致天象下的世界都被染紅,所有人與事物全部都仿佛被籠罩了一層紅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