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韻神光之中,此時的荊林感覺自己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
夢中,荊林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他并沒有身患絕癥,身患絕癥只是一場夢,而他自己則在夢醒后的事業迷茫期被父親罵醒,然后成功渡過迷茫。
身為某公司項目經理父親舍棄老臉不管不顧的讓只有高中文憑的他成功的進入了父親所任職的大型裝修公司。
在那家公司雖然他最初不被大區經理所待見,但因為有著他父親的緣故他依然如履薄冰的靠著自己的謹小慎微與‘老實’形象成功站穩腳跟。
在父親的介紹下他拜師比他大五歲的大區預算主管,然后從最初的筑業資料員一路內轉預算員、然后報成人大專(電大)拿到大專文憑。
再然后報考二建成功拿到二級建造師證書,從而再次在公司內轉項目經理,然后沉淀六七年成功勝任大區項目經理位置。
三十六歲大區經理、四十二歲成功在老板的賞識下晉升為工程部副總監,再然后依靠父親以前建立的關系,以及他自己這些年來打好的人際關系一路順風順水成功在四十九歲那年升任公司總監。
。
在夢里,荊林一路順風順水,安享百年,然后又周而復始。
這樣的美夢荊林非常享受,他不圖大富大貴,但求家庭美滿事業成功如此而已,所以就算這個夢一直在重復,但他也亦無所覺的樣子繼續沉淪著。
然而,好景并不長,因為此時,在荊林的靈魂火炬之中,那三棱錐的事物表面已經布滿了無數裂紋。
這些裂紋猶如鋼化玻璃裂紋模樣一般,破而不碎。
但這種破而不碎的狀態在今天終于要支撐不住了。
甸川縣上空,原本暴風雪的天象在此刻已經徹底消散,而風雪消散的瞬間高空云層卻又變成了雷云滾滾。
此時,荊林的冰晶主藤之上僅剩的少量冰花開始大面積凋謝,而在這凋謝中無數猶如晶瑩的蒲公英種子般的事物則一刻不停的向著地面飄散。
這些晶瑩閃亮的種子飄落著,但卻又被地面飛舞而起的無數小小妖精收集。
此刻,在荊林所在的甸川縣大雪山周圍,萬事萬物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這種壓力既來自于天空上的滾滾黑色雷云,同時又來源于空氣中莫名增強的壓強。
這一刻地面的引力仿佛被放大了數倍一般,就連甸川縣以外的數百公里都能感覺到了空氣中的莫名壓力。
天空之上厚重的黑色雷云在翻滾,時不時的霹靂聲,以及天空閃耀起的雷暴讓無數普通人類與生物驚懼。
整個天南州,以及天南州附近的地界均被蔓延開來的黑色雷云覆蓋,頃刻間,天色已然是一片漆黑。
此刻,位于甸川縣以北的一百多公里外的天南州慶仁市的鋼鐵城市內,無數人類正詫異的看向天空。
“這天象又是怎么回事?不會又跟上次血雨一般吧?”
州府慶仁市的外圍城墻建設隊伍內,一名頭戴安全帽的工人憂心的望天道。
“呸呸呸!我給你說你可別烏鴉嘴啊!”
“我烏鴉嘴?真要有事難不成還是我說出來的不成?”這名工人無奈,同時又對身旁的工友道“現在這個鬼世界誰又能看得懂?真要遇到事躲也是躲不過的。”
“爛命一條,死就死吧,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誰又能奈何?現在聯邦死的人還少嗎?”
此時抱著像這位一般心態的人并不少,因為聯邦對魔蟲、魔物戰爭的不利已經有無數城市與魔蟲同歸于盡。
現在殘存下來的人早就猶如驚弓之鳥,一邊害怕呢,一邊又自我安慰緩解恐懼的情緒。
“呵!盡是自怨自艾的喪氣話,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工友反駁出聲。
“現在咱們慶仁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