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秋接到韭菜盒子的電話之后,立即趕到電影發布會的現場。
那里已經人滿為患,全國各地的媒體記者都在指定的媒體拍照區耐心的等待。現場的嘉賓也陸陸續續的往嘉賓席走去。
半秋混在人群中東張西望,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韭菜盒子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帶著她來到了嘉賓休息室。
休息室有好幾間,半秋在途中,正好白蘇芬帶著她龐大的助理群也匆匆趕到。兩人友好的打了招呼。
上次在劇組,謝苗妙為難她的時候,幸虧白蘇芬仗義執言,半秋知道她是看著子珅的面子,才會如此待她,但還是心存感激,所以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才各回各屋。
“你和白蘇芬很熟?”半秋為了參加這次電影發布會,特意穿上了晞晨送給她的紫色小禮服,外面搭配了一件黑色收腰小西裝,她推門而入,讓坐在沙發上的子珅看的微微失了神,片刻,才淡淡的問道。
半秋因為昨晚吹了很久的夜風,今天起床時,頭重腳輕,昏昏沉沉,吃了藥,蒙頭睡了半天,接到韭菜盒子的電話,這才匆匆趕到,她的咽喉依然很痛,說話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她的心不壞”
半秋總覺的人無完人,只要心存善意,有點缺點,也能接受。
“你的聲音怎么了?”子珅起身,向她走來,他今天穿著得體的黑色西服,將頭發蓬松三七分,露出光潔的額頭,倒是更添幾分成熟魅力。
半秋后退一步,始終和子珅保持一段距離,搖了搖頭,“有點感冒。”
子珅停下腳步,半秋的疏離,讓他心慌意亂,他又重新坐回沙發上,“韭菜盒子,倒杯熱水給她。”
韭菜盒子一看情形不對,立馬閃人,一邊答應著,一邊打開門走了出去。
半秋看著房間里的飲水機,心里嘀咕,難道這是擺設嗎?可是它的燈明明是亮的。
“你為什么躲著我?”子珅眼神犀利,死死的盯著半秋,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是不是她又對你說了什么?”
半秋直愣愣的看著他,先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到底有沒有?”子珅吼道。
“沒有”半秋支支吾吾的半天,說道,“我沒有躲著你,她也沒有說什么?”那一切都是她的猜測,難道要自己憑空捏造嗎?半秋做不到,“她只是不喜歡我,我一直都知道”
“為什么你那么在意別人呢?”子珅心里充滿了怨恨,為什么就不能在乎他一點?哪怕只有一點,他也心滿意足。
“她不是別人,她是你媽”半秋咬著嘴唇,倔強的說道。
“她是,但也不是,我們只是血緣上的母子關系,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子珅知道半秋腦子就是一個筋,倔的很,有的時候,他真的拿她沒辦法。
“我在意,我說過我是來保護你的,你可以說不相欠,但是我不可以,欠你的就要還”半秋梗著脖子說道。
“還?怎么還?在我身邊13年,時間到了,你再離開。這就是你的想法嗎?”子珅忍無可忍,譏諷道。
半秋點了點頭。
子珅臉色陰郁,騰地站起身,大步往前走,將驚慌失措的半秋逼到墻角,“莫半秋,你的心怎么這么狠?你是石頭嗎?你沒有心嗎?還是你在想著聶崇明嗎?”
“聶崇明?”
那個第一個寫情書給她,第一個跟蹤她回家,第一個羞澀說喜歡她,第一個為她哭的男孩,這件事和他有什么關系呀?
半秋呆呆的看著近在遲尺的子珅,他的眼睛冒著火光,像一團怒火要將倒映在他眼眸里的自己,焚燒殆盡。
“珅哥,該出場了。”韭菜盒子隔著門,壓低聲音叫喚著。
子珅慢慢的往后退,眼睛中的悲傷一閃而過,很快,憤怒的火苗淹沒了一切。他定定的看著半秋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