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雅居的生意異常火爆,大廳里座無虛席,幸得晞晨訂了一間包廂,他們一行四人才沒有敗興而歸。
一張圓桌,四人分散著圍成一圈。半秋坐在晞晨和杰森的中間,對面坐著晞陽。
自從晞陽回到沐家之后,半秋再沒有看見他開朗的笑過,他變得沉穩(wěn)而內(nèi)斂,就如現(xiàn)在,在燦亮的燈光下,他俊朗的臉棱角更加分明,黑眸黑衣,渾身散發(fā)著成熟男性的硬朗和魅力。
趁著晞晨和杰森點菜的時候,半秋望著晞陽,問“你怎么也回來了?出版社怎么辦?”
晞陽端起茶杯,熱氣將他的眉眼渲染了一層淡淡的水霧。他淺淺抿著一口,慢慢抬起頭,對上半秋的目光,說“我想回國發(fā)展。爺爺已經(jīng)同意了。”
半秋一愣。怎么從來沒有聽晞陽提起過?
晞陽垂下眼眸,放下手里的茶杯,“半秋姐,你要留在中國嗎?”
“當然。”半秋點了點頭。
“子珅哥知道你回來了嗎?”晞陽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說“我想他知道你回來,一定很高興吧。”
半秋臉色一變,頓了頓,說“我還沒有告訴他。”
“為什么?”晞陽忍不住的抬眸望著她,那黑色的眼眸更顯幽深。
晞晨撇了撇嘴,插了一句,“移情別戀了。”說著,把手里的菜單遞給一旁的服務員,吩咐她盡快上菜。
服務員微笑點頭,退出包廂。
看著服務員離開之后,晞晨才將今天打聽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樊嫻的設計公司和秦氏集團以前有過合作,所以晞晨想要打聽樊嫻的消息易如反掌。再說樊嫻和蕭子珅的事情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
晞晨聽說明天就是樊嫻的生日,她的父母已經(jīng)從杭州趕了過來,就是要見蕭子珅,確定婚期。
當然作為合作伙伴,晞晨也受到了請?zhí)赃@件事一定是千真萬確。
半秋默不作聲接過晞晨遞來的請?zhí)瓉砀踩サ目戳丝矗缓箅S手丟在桌上。晞陽靜靜的看著她,也沉默不語。
杰森站起身,淺綠色的眼睛帶著憤怒,嚷道“人渣。秋,別傷心,我?guī)湍阏覀€更好的”
半秋抬頭,沖著杰森笑了笑,說“謝謝你,杰森。但是我不相信子珅不是那樣的人。”
曾經(jīng)她犯過一次錯,現(xiàn)在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明天,我也去。”半秋接著說。
“去哪?”晞晨問。
“去參加樊小姐的生日宴。”半秋淺淺一笑,伸手拿起那張請?zhí)瘟嘶危白荧|說過,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所以我要親自去問問他。”
“如果,都是真的呢?”晞晨問。
“那就把他搶回來。”半秋瞇了瞇眼,瞬間,她清亮的眼睛里兇光一閃,惡狠狠的說道“他是我的”
晞陽聽著一怔,莫名的涌出淡淡的苦澀,那股滋味滲入他的五臟六腑,最后在他的嘴角邊浮出一抹苦笑。可望不可及,難舍心中意。
這時,包廂的門打開了,服務員端著菜,走了進來。
話題就此打住,半秋將手里的請?zhí)蘸谩?
晞晨愣了一會神,然后捅了捅身邊的半秋,湊近說“秋,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大小姐,人是會變的。我看你也變了不少。”半秋歪著頭,眨了眨眼睛,說“更有女人味了。”
“我嗎?”晞晨垂眸看了看,身上穿的紗質(zhì)上衣,笑著說“沐曉戰(zhàn)說好看,我就穿了。”
“是好看。”半秋靜了靜,“晞晨,你和沐曉戰(zhàn)準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
晞晨收斂笑容,直直的望著半秋,淡淡說“秋,我是不會結(jié)婚的。”
“沐曉戰(zhàn)知道嗎?”
這么多年了,半秋以為晞晨會改變主意,但是她錯了。原來有些傷痛是無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