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情況,告訴了柔福帝姬,對她是一種安慰。只是很奇怪,柔福帝姬為什么要問自己。
李慢侯點點頭“可能活著!”
李慢侯不知道,他最初留在柔福帝姬心里的印象,其實是一個神棍,一個能預(yù)測過去未來的神怪。
柔福帝姬嘆道“哥哥也跟我現(xiàn)在一樣,逃亡在外吧。”
李慢侯點頭“要是活著,就一定在某處藏身。”
柔福帝姬突然傷心起來,擦拭眼淚。
“公主何故傷悲?”
李慢侯問道。聽到鄆王可能沒死的消息,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
柔福帝姬道“哥哥逃走,為何不帶我?”
李慢侯無言以對,難道他要告訴這個女孩,男人有時候就是這么無情,還會冠以犧牲小我的冠冕堂皇理由嗎?
“武陵人,你有兄長否?”
柔福帝姬收起眼淚。
李慢侯搖搖頭,他是獨生子。
“武陵人,你何時走出桃花源?”
李慢侯苦笑“我可能走不出去了。”
柔福帝姬道“大宋許不是桃花源。我可能也回不去了。”
李慢侯道“興許,還回得去。你能回汴京,我也能回家!”
此刻,說完這句話,李慢侯突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感覺,他仿佛說出了一句讖言,當這些公主回到汴梁的時候,他就能找到回家的路,只是兩種可能幾乎都不存在!
聊到傷情處,誰也沒話說了。李慢侯勸柔福帝姬回艙去,借口風涼,她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回去了。
李慢侯又守了一會,尋思差不多過了半夜,這才轉(zhuǎn)回船尾,從尾艙里喊出金二郎,讓他替換。
第二天,李慢侯扶招,李四繼續(xù)搖櫓,金二郎睡大覺。
隨著技術(shù)的熟練,加上順流而下的便利,行船的速度也有所加快。從這里直到前方的襄邑,都不會有榷關(guān),可以放心前行,只需要關(guān)心有沒有追兵。
日落之前趕到上次休息的那個小鎮(zhèn),安心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繼續(xù)前行。
天黑之前,終于到了襄邑附近,但沒有進襄邑,而是在襄邑前五里處的轉(zhuǎn)彎處歇腳。前方就是花石綱沉船的那個急彎,彎北案是一片原野,南岸有一個高坡,坡上有一片柳林,一直綿延到堤岸。
吃過飯,李慢侯下了船,這個地方對他有特殊意義,難免讓他想起一些難忘的往事。
他沿著堤岸走著,這處彎口的堤岸修的比別處更加堅固,青石鋪成的堤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是纖夫的腳磨出來的。
本想走到急彎處,潛水看看那塊花石綱的,不知怎么的竟爬起坡來。
剛趴到半坡,就看到坡下張妙常跟了過來。這小丫頭平時存在感不高,因為她總是表現(xiàn)出一副乖巧樣子,卻非常懂得察言觀色,李慢侯的心事被她察覺,就跟了過來。
李慢侯看著張妙常走路艱難的樣子,不由皺起眉頭,等她爬上坡才問起。
“妙常!你的腳還纏著?”
張妙常點了點頭。
扶著她爬上坡頂,讓她坐下休息。
“不是讓你放了?”
李慢侯嚴厲道。
張妙常一臉委屈“放了腳,多難看!”
李慢侯哼道“纏著才難看。”
不一樣的審美之間,毫無道理可講,青樓長大的張妙常就是覺得大腳難看。這個年紀的女孩誰不愛美?不過她可以忍痛自己給自己纏腳,這份心性卻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張妙常嘆道“大官人胡說!”
李慢侯不想跟她爭辯,做到她旁邊,就去脫她的鞋子。他想看看張妙常的腳傷成什么樣子了,李慢侯是見過小腳的,他奶奶那代人里,一些年長的老太太就纏著小腳,小時候偶然一次看到,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好的印象,有些陰暗。因為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