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望,大聲喊道“對面的聽著。來個說話的!”
牛仲則是滿面春光,今天第一次跟這些人交手的,其實是他壓后的步兵,打這些人不難,可對方沖近后,看到護軍陣型嚴整后,就一溜煙跑了,牛仲帶人怎么都追不上。這些人騎驢的水平可不低,他是正經的騎兵都頭,可卻一直沒有合用的騎手,那幾十個西軍馬兵被李慢侯借走,看來是不會還了,眼前這些人如果招安,肯定是他的人。
對面沉默了片刻,走出了一個人,走到半坡就停下來,拱手叫喊“某乃義兵,沒角牛麾下花馬劉是也。”
李慢侯從盾兵的肩膀上看過去,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打扮的花里胡哨,穿著麻布褲子,上面卻套著綢衫,頭上帶著低級軍官的頭盔。
林永繼續喊著“花馬劉,你的花馬呢?”
林永說話痞氣十足,逗得眾士兵笑起來。
花馬劉也笑起來“死了,在這里呢!”
說完拍拍肚皮。
林永道“你要戰要降?”
花馬劉道“某要走!”
林永道“你走的了嗎?”
花馬劉揮手,他身后幾個同伴推出幾輛推車,上面鼓鼓囊囊對著幾只麻袋。
“兄弟抬手。放某一條生路,日后定當厚報!”
這是花錢買路,也不知道用這種辦法他躲過多少次追捕。
林永道“厚報就算了。你的東西都是爺爺的,你的人頭也是。想留著喝酒,還是讓爺爺拿去請功?”
花馬劉發狠道“想要某的頭,你就來試試。”
林永看向李慢侯“提轄。打吧,談不攏了。步隊壓上去,他們準跑。放馬隊抄后路,能攔下大半!”
這時候李慢侯走上前,讓盾兵讓出一條路,徑自走到陣前。
“好漢。哪里人?”
他聽著人口音偏向山東。
“京東人!”
“打哪來的?”
“說不清楚!”
“往哪去呀?”
“往京東去。”
李慢侯套了一下近乎,然后通牒“殺掠百姓,你犯了死罪。跑到哪里都是死。我給你個活路,跟我走,給你個出身。不然,明年的今天,就讓你兒子給你上墳吧。”
花馬劉笑道“某還沒兒子。明年興許就有了。”
說完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土匪竟然爆發出笑聲,也不知道他們笑什么,這心態倒是不錯。
李慢侯也笑“那你就更不能死了。跟我走吧!”
花馬劉冷哼“想殺爺爺,你就試試吧。”
果然是一個說不服的頑賊。
李慢侯嘆道“我數到十,若是不降。那就廝殺吧!”
然后轉身,對著單穿小聲道“我數到十,射死這賊頭。”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是懂得。
一!
二!
三!
沖著距離自己兩百米外的花馬劉喊起來,這個距離,射死他的概率不高,但已經在神臂弩的射程范圍內,如果齊發的話,總有一支箭會要了他的命。
四!
五!
六!
氣氛開始窒息,雙方似乎都在做準備,花馬劉頻頻看向后方,但李慢侯沒走,他也不好回去,否則弱了氣勢。
身后的牛仲等軍官都喊李慢侯回去,擔心對方會放冷箭,盡管沒發現對方有會射箭的,可萬一有呢。
七!
八!
九!
李慢侯一直站在陣前,盯著花馬劉,如同熬鷹一樣。
“好了,別數了。降了,降了!”
花馬劉喪氣的喊道。
接著一個婦人從他身后的推車后走了出來,將花馬劉拉了回去,看那婦人的樣子,似乎大著肚子。
李慢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