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問道。
曹破遼傲慢的說道“在揚州呢。這些女真人都是一對多的,不過太尉手下有好漢,倒也可以單挑。可以一對一,可以十對十,可以一百對一百,最多一千對一千,隨太尉挑。”
張俊搖搖頭“本官不挑女真人,挑你們公主護軍。”
曹破遼一頓“這倒新鮮。不知道太尉想怎么挑?”
張俊哼道“當然像方才一樣,各出一千了。”
曹破遼皺了皺眉眉頭“這個啊。本官難辦啊,公主護軍輕易不出手。沒點彩頭,他們,你知道的,都是些不懂事的蠻子。”
張俊琢磨過味來了,這是看不起他啊,想坑他張太尉的彩頭?姥姥!
張俊眼珠子一轉,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趙構身邊。
“陛下。那群護軍討彩頭。沒彩頭,不肯打啊!”
趙構笑了“這容易。我出,出多少合適?”
趙構本想大嘴一張,撒出去幾千貫花錢,但他又舍不得,如今日子不好過啊。安南、高麗接連要求入貢,他都拒絕了,不是不想要這種虛假的臉面,而是舍不得回賜。倆小國以前拿點土特產騙天朝的財富也就算了,如今這時節,地主家也沒余糧。
至少在當前,趙構是節衣縮食的。韓世忠派人來送了一批繳獲的西夏駿馬,說是此馬太過雄俊,人臣不該御使。趙構立刻讓人送還韓世忠,說他現在不怎么出宮,用不著戰馬,留給韓太尉殺敵用。后來呂頤浩打擊劉光世,彈劾劉光世一月花掉了兩千萬緡巨款,要查賬。趙構下令罷除他的宮內輿服,省了幾百萬緡,送給劉光世填補漏洞。
現在讓他拿出一筆彩頭,他真舍不得。但也不至于出不起,在軍事問題上,他現在可精心的很,多少錢都愿意花。但還是先問清楚,別多給了。
張俊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詢問。
“這看太尉你了。我們揚州啊,平時女真人打一場,別人一個兵出一貫。我們這些護軍,從來不下場的。丟不起那個人。這太尉都可以打聽去,曹某絕不誑語。”
張俊想了想道“我出兩千人,你們出一千?”
曹破遼聳聳肩“可以。”
張俊此時顧不得丟臉,繼續問“贏了彩頭歸贏家?”
曹破遼道“當然!”
張俊一副得逞的模樣“就這樣說定了。本官馬上就派人。”
二打一,這點自信張俊還是有的。真遇上女真人了,他沒什么信心。但也不是沒跟女真人打過。他是行家,他看得出這些女真人狀態不好,雖然是真打,可看那鳥樣,打完一個個面如土色,八成是暈船了,這樣的女真兵算個鳥。
他張太尉的兵可不賴,西軍精銳一大把。而且披甲率高,三萬大軍,有一萬全裝甲,都是皇帝親自下旨打造的精良鐵甲。雖然他們搏殺用的甲胄不一樣,還得在外面裹一套木甲,這一點不影響,他那些兵是批的動甲的精壯。刀劍都是木質加重的假兵器,更不用怕了,連人都不用死,打就完了,雙拳難敵四手,他真不信這些矮小的南方兵打得贏他的西軍壯漢。
立刻就跑去了皇帝身邊“陛下。護軍太驕橫,非得讓臣派兩千人對他們一千,還討要兩千貫彩頭。臣這打是不打?”
趙構算了算,兩千貫,可是五十副全裝鐵甲啊。頗有些肉疼。但是一咬牙,還是掏了。
“讓你的人好好打,別舍不得使力氣。贏了另有重賞!”
“得令!”
張俊痛快的安排去了,自以為兩千貫到手了。
那邊曹破遼還真沒看上這兩千貫,他一直注意著旁邊酒樓上,見一個手下朝他點頭,不由笑了起來。酒樓上開了賭盤,本來是幾個大賭坊悄悄開的女真人對護軍的賭盤,誰想護軍輕而易舉的打贏女真人,接著又傳出張太尉兵兩千對一千公主護軍,又要開賭。賭坊繼續開盤,曹破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