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常已經被李慢侯吃過。
不是他好色,男人都好色。
但他能克制,關鍵是沒人要求他克制,還縱容他。
是一天晚上,金枝自作主張將張妙常塞到李慢侯床上,黑燈瞎火的,他禁慾很久,一時沒有把持住。
禁慾是因為家里女人身子都不方便,那時候揚州夫人晏貞姑剛剛生產完不久,金枝又懷上了,出現了一個空窗期。
張妙常一心現身,她多聰明一丫頭,沒事暗示一下主婦金枝,說男人不在家里滿足,肯定會在外面尋歡。
金枝也沒別的選擇,加上張妙常的手段,一直讓金枝覺得是自己人,反正比那個晏貞姑更親近。就安排了這件事。
如果不是半推半就,李慢侯還真不敢下手,不是有什么后果,而是真的不敢。
女人太復雜了,本以為宋代的女人應該簡單一些,結果發現,他還是不了解。
家里現在都快分家了,晏貞姑一房,金枝和張妙常一房,連吃飯都是分開吃。
一個家,不像一個家,李慢侯倒是有意打造出一種合家歡的氛圍,可在晏貞姑哭了好幾次,并揚言要回揚州的威脅下,他不得不屈服,允許她們各過各的。
兩個女人他都搞不定,再多一個心思更多的張妙常,他不覺得會有好日子。
不過張妙常卻沒有讓他難過,伺候起人來,比晏貞姑放得開,比金枝花樣多。十天里倒是四五天都在她房里,這就是一個能黏住人的小妖精。
唯一的缺點是,個子稍微大了一點,長到一米七左右終于停了下來,可跟其他女人一比,依然是鶴立雞群。身材極好,這個好是模特的好,反倒不是很如意,因為模特的身材,往往不夠豐滿,至少胸都不大??筛L匾粯?,穿衣服好看,是個衣服架子,帶出去體面,于是在一些私人場合,李慢侯可以帶女人出去的場合,十次里有八次都帶著張妙常。
盡管得寵,張妙常卻能讓金枝依舊跟她關系好,這就是本事。一方面不恃寵而驕,在主婦面前擺架子,一直恭謹有禮,把金枝高高的捧著。另一方面,她依然堅定的站在金枝一邊,跟晏貞姑為敵。
兩房如今勢均力敵,因為晏貞姑也不好惹。一開始她甚至穩壓大房一頭,因為她出身好,是宰相門第的女兒,而金枝只是一個漁民家的女兒。即便從小接受禮儀培訓的張妙常,跟晏貞姑站一塊,氣質上立刻就被比下去。
晏貞姑不管是坐立行走,都自帶一種規矩感,而且拿捏有度。張妙常也規規矩矩,可總給人一種僵化的感覺。說起來就是氣質問題,李慢侯一開始還覺得是不是因為不同出身帶來的心理作用,后來見過了幾個其他官員的夫人之后,發現確實是有區別的。
晏貞姑這種,從小生活在宰相門第里的女兒,接受嚴格的禮儀培訓是肯定的,可她們還有心理上的建設,不斷被灌輸禮儀是高貴的,于是形成了發自內心的規矩,因此能做到不但規規矩矩,而且自然大方。因為她們很小就不排斥這種禮儀了,認為是她們跟別人不同的地方。張妙常從小在青樓接受培訓,是在棍棒下不得不規規矩矩,心理難免產生逆反,因此后來雖然做的一板一眼,卻很難變成自然流露。
宰相門第帶給晏貞姑強大的心理和氣場,讓她剛跟著一家人來海州的時候,處處力壓正房一頭。可金枝有主婦名分,在張妙常這個心思敏捷的狗頭軍師出謀劃策之下,只用了半年時間就逼得晏貞姑哭著要回揚州了。
李慢侯當然不能讓她回揚州,不僅僅因為兩人的夫妻情感,因為有子嗣在,還因為這會造成他跟晏孝廣關系的破裂。晏孝廣在揚州,那是一等一的權貴。不是藩鎮,高于藩鎮。加上趙立是一個不太懂官場的軍人,揚州上上下下都被晏孝廣控制。這也是他努力得來的,揚州危機的時候,他沒跑。也是他人脈積累的結果,他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