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人,好容易抓住人了,發現打不過,非常尷尬。結果短短一個夏天,光州、壽州輕易就被兩兄弟收入囊中,還吞下了李成手下十萬屯田兵。所謂屯田兵,就是流民。在田氏兄弟承諾讓他們繼續耕種他們的土地后,都安心當農民了。
目前雙方還在光州、壽州邊境一帶顫抖,雙方勢力犬牙交錯。主力決戰很少,但小規模戰斗非常頻繁,田氏兄弟捷報天天傳,搞的皇帝心驚膽戰,生怕惹來劉豫大軍。刺激的韓世忠一干猛將,整天聒噪要北伐,生怕動手晚了,功勞被搶光。
李成距離太遠,李慢侯夠不著。他將面對的,肯定是劉豫的心腹勢力,劉麟帶領的山東兵團。大戰可能會在徐州、亳州和宿州地區爆發,不管今冬金軍來不來,李慢侯都要跟劉豫打一仗,奠定明年北伐的基礎。
經過這幾年的積聚,他手里的力量足以支持北伐。不但可以收復一部分合適的失地,而且還可以守住。能不能守住,是李慢侯是否北伐的決策關鍵,因為他并不像跟敵人反復拉鋸。要拉鋸在遼東拉鋸更好,那樣破壞的是敵人的生產。
因此李慢侯要北伐,也只是有限的北伐,目的只限于將河南地區收回。然后沿河對抗金軍,依然是當年以河為路戰略的延續,這個戰略之所以停滯,不是戰略本身的問題,一直都是技術性問題。因為發現以河為路,機動性被限制。現在手里的騎兵已經達到三萬,兩萬是慢慢訓練出來的,一萬是突然從遼東回來的,三萬騎兵,足以足夠的脫離河流行動的機動性。
以河為路進行攻堅,騎兵機動進行迂回,這樣他才能跟全騎兵的女真人在河北平原地形上進行會戰。
十月初,正當李慢侯確信金軍不會南下,準備進行徐宿會戰的時候,突然從淮西傳來消息,田氏兄弟被女真人暴打。
這消息讓李慢侯無比驚詫,不知道女真人玩哪出,他們的主力不是在遼東跟契丹人對峙嗎?難道說他們這么快就打爆了耶律破金和蕭滅女真集團?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田氏兄弟損失慘重,不但丟失了夏秋收復的光壽二州,還損失了很多騎兵,本來兩兄弟已經武裝起兩萬騎兵,一人一萬,還咬牙攢出了兩百鐵浮屠。結果除了鐵浮屠作為親兵還在,兩萬騎兵被打的剩了八千,損失了三萬多匹戰馬。心疼的直哭。
田氏兄弟帶騎兵的能力,李慢侯很清楚,雖然平時很奸猾,反而更讓李慢侯確信,從光、壽下來的女真人是精銳。不然很難抓住田氏兄弟的主力,更難重創他們。
朝廷一片恐慌,趙構突然把秦檜的相位免了,并且表達永不錄用這個人。
這一年多來,秦檜接替范宗尹后,一面忙于跟金國主和派進行秘密溝通,一面忙于跟主戰派激烈內斗。
秦檜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他凝聚了一幫很有戰斗力的同僚,或者叫做黨羽。
主戰派形成了以呂頤浩為中心的陣營,呂頤浩在主戰派官員的力薦下,也成為宰相,跟秦檜斗的勢同水火,互相彈劾。
趙構為了平衡兩派,將呂頤浩下放到地方,但并沒有罷免呂頤浩的相位。而是以左右相政見不合唯有,讓呂頤浩專管軍務,秦檜專管政務。讓呂頤浩繼續坐鎮建康,開都督府,節制天下兵馬。
呂頤浩雖然依然有宰相頭銜,也享有一切權利,可畢竟不在中樞,跟秦檜斗起來就有些吃力。于是聽取幕僚的建議,開始往中樞塞人,啟用了朱勝非為副手,官居同都督。惹惱了秦檜派系的胡安國,這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作為秦檜黨羽,如果一定說他是壞人,那就不夠全面了,胡安國可是一個開宗立派的大儒士,他是理學領袖,上接二程,下啟朱熹,在儒家發展中,是不可忽視的一代宗師。這種人是有操守的,他認為朱勝非不能用,上書彈劾,朝廷改任朱勝非為侍讀。胡安國無法接受,選擇辭職。這是一個有戰斗力的人,能說會道,理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