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現在張浚都沒有了,面對四川州縣,兩兄弟更是予取予求,因為四川人不敢讓女真人入川,就得捧著他們兄弟。
當然吳階兄弟也有立場,自然是傾向宋朝的,他們有私心,同時也有公心,有私心不影響他們是扶危救困的英雄這一結果。
吳階兄弟在陜西站穩腳跟,四川人的壓力就沒有了,就不可能那么輕易從四川榨出錢財來,而陜西比四川窮困多了,所以打陜西對吳階兄弟本人不利。
這倆兄弟都滑頭的很,張浚這種人,幾乎跟所有武將都鬧過矛盾,包括自己一手捧起來的岳飛,跟韓世忠也鬧過矛盾,還是趙構調和的。但從頭到尾,張浚沒跟吳階兄弟鬧過矛盾,吳階兄弟的處世之道,在諸將中首屈一指。
在陜西打劉豫不是問題,劉豫這種貨色,在河南都鬧得天怒人怨,搜刮重稅給女真人孝敬,搞得小民不悅,挖掘宋朝皇陵,更是讓讀書人不齒,他連宋朝皇帝的墓都敢挖,到了陜西這個埋皇帝的黃土高坡他怎么可能客氣,除非挖不動的,其他都被他挖了。漢朝皇帝的,唐朝皇帝的,一個都沒放過,就差秦始皇的不知道怎么挖了。
還在陜西強征民夫,到處都有義兵反抗,吳階兄弟只要出兵,必然群起響應。
可是兩兄弟卻遲遲按兵不動,始終在推脫,強調各種困難。
趙構多聰明的人,之前杜充不肯守建康,稱病,趙構馬上就知道杜充是嫌官小,給杜充封了宰相。吳階兄弟如此,肯定也有原因。趙構當機立斷,讓吳階兄弟在陜西開藩鎮。
吳階為鳳州、成州、階州、泯州鎮撫使,吳璘為秦州、隴州、涇州、渭州鎮撫使,吳階加秦鳳路制置使,節制秦鳳路軍。
結果吳階兄弟還是不動,再次推脫,之前說兵馬不精,這次有說糧草不足。趙構再次領會到了,之前是想要兵權,這回是想要財權。財權當然不能直接給,趙構當即想起了張浚,可瞬間就將這個名字從腦子里勾銷了,這人太能壞事,而且一壞就壞大事,不管是能力問題還是運氣問題,他都不敢用了,運氣差到張浚這種程度,已經到了不祥的地步。
趙構立刻調尚書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知樞密院事前往四川,身上官職不罷,讓他節制川陜兩地,取代之前的張浚,調四川之財供陜西之軍。
這回吳階兄弟終于動了,坐擁兩川之財,關隴之兵,如果還不敢打仗,他們就不是西軍統帥,而是東京禁軍了。
不到一個月時間,他們就開始捷報頻傳了,一個月時間收復秦鳳路十余軍州,并且攻入了鳳翔府。沿途大多守軍投降,所有人都知道劉豫大勢已去,已經像一條狗一樣,被女真人拋棄了。
而劉豫父子也根本沒心思防守,他們最擔心的是被部下綁了送給宋朝,以他們的罪行,肯定得挨千刀萬剮,所以他們一直留在長安,把手里能用的心腹都攏在身邊。防守地方的不是鄉兵,就是李成、孔彥舟這樣的巨寇,或者是王德、麗瓊這樣的叛軍,都是些墻頭草,靠不住。
除了布置川陜之戰,趙構在其他方向也沒閑著。最要緊的是堵住京西軍變留下的漏洞。岳飛部奉調北上,從荊襄移防京西南路,填補王德帶兵進入潼關后留下的缺口;楊沂中率部進駐淮西,阻擋女真人可能的南下。
一切穩定下來后,已經到了紹興六年的正月,小朝廷看到金軍既沒有南下,也沒有干涉陜西戰事,知道雙方已經達成了默契,在中原地區互不攻擊。這時候就能騰出手來處理其他事務了,該問罪的問罪,該封賞的封賞。
光黃藩鎮田夏不賞不罰,因為他丟失了光州,卻守住了黃州,功過相抵。而且光州現在破的朝廷其實也不太想要了,肯定收不到賦稅,還得屯兵,另外拍文官去守也守不住,派武將去守,暫時甚至無將可用,否則趙構不可能將楊沂中的御營兵都派到江北去。
徐明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