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打仗,戰略目標定出來后,就該給前線將領放權,讓他們去執行,而不要管他們用什么手段。
“還是該知會朝廷的?!?
呂頤浩道。
李慢侯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呂頤浩道“戰后總要表奏?!?
李慢侯道“這是自然!”
藩政談完后是藩財。
藩財問題,也不是大問題。因為以前有詔令,藩財是可以截留的。上供的比例是按照祖制,一點都不多,李慢侯和這些藩鎮加起來,一共不超過二十萬貫。這是趙匡胤時候的祖制,說實話肯定是落伍的。宋朝財政早在趙匡胤沒死之前,就不靠兩稅了,趙匡胤、趙廣義兄弟在的時候,商稅就開始占到三成,到了王安石變法后,商稅已經超過農業兩稅,而祖制中的上供,只有兩稅的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九都是地方自用的部分。全國上供才兩百萬貫而已,而朝廷能直接調用的鹽稅就不下一千萬貫。
“朝廷有詔命。茶鹽之利歸朝廷,藩鎮不應截留!”
范宗尹設藩鎮的時候,也想過茶鹽才是主要財賦,上供直接就免了三年,但茶鹽卻要求由朝廷統一提舉。但通過搞私鹽,藩鎮早就破壞了這個詔令,后來經過談判,朝廷用允許江北印鹽票,換取了一半鹽稅,換句話說,江北藩鎮截留了一半不該截留的鹽稅。
不等李慢侯反對,十方就先反對了。
林永控制的通泰兩州,占了兩淮鹽稅的大半,兩淮產鹽由于放開產銷限制,早就超過了歷史之最,以前宋代最高峰,兩淮產鹽兩億斤。李慢侯控制了江南鹽政,徹底放開限制,導致淮鹽漫灌江南,產鹽量已經高達五億斤。這還只是正規的官鹽,納稅的合法鹽產,一斤十文錢,每年有五千萬貫,地方分兩千五百萬貫,通泰分了一大半,每年收入超過一千萬貫,比李慢侯收的還多。
可以說,通泰的鹽稅是林永的命根子,十方代表林永的利益,不可能在鹽稅上讓步。
李慢侯此時站出來說話了“地方分成的鹽稅不能動。我這邊倒是有一筆錢可以交給朝廷。”
呂頤浩很意外,還有藩鎮主動把錢拿出來給朝廷的。
“什么錢?有多少?”
說完呂頤浩就有些尷尬,跟個商賈一樣,跟一群臭藩鎮在這里商討繩頭小利,太恥辱了。
李慢侯笑道“不多。一年也有個一兩千萬貫?!?
呂頤浩道“不是錢引?”
李慢侯道“當然不是!制錢,鹽票和糧票。”
一兩千萬貫可就不是繩頭小利了。
“錢從哪里來?”
李慢侯道“鹽稅啊。江南鹽稅!”
呂頤浩皺眉“江南鹽稅不是給你了嗎?”
這件事一直是呂頤浩認為趙鼎做的最大的蠢事,將朝廷鹽稅賣給了藩鎮,還沒能限制藩鎮的財力。
李慢侯搖頭“哪是給我的?稅是朝廷的稅,或者你們打算跟江南州府分成?總之有一大筆余錢。每年扣過鹽債錢息之后,剩下不少。”
江南鹽稅之前已經跟兩淮差不多了,一方面是兩淮生產遭到破壞,另一方面則是經濟中心南移。江南鹽場就分布在杭州以東的海鹽等地,臨近供應蘇杭市場,這是兩淮食鹽無法比擬的優勢。
放開市場限制之后,兩淮鹽場每年產量激增,納稅高達五千萬貫,江南鹽場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沖擊,但也是增產的,今年收入肯定超過一千多萬貫,而且增長速度很快,李慢侯預計,將來能穩定在兩千萬貫左右。
朝廷借了五千萬鹽債,李慢侯從市場上借到了六千五百萬貫,除了一千五百萬貫作為發行費被他跟兩個公主瓜分外,這筆錢只需要付利息。利息只有一厘,一年才六百五十萬貫,因此收入的鹽稅付息之后,有大量的剩余。這筆錢李慢侯拿走也可以,到期后他來還本,給朝廷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