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被揚州擠垮。
于是秦檜略微思考,就答應了下來。甚至想要要如何對抗政敵的攻訐,他將會選擇支持廢榷場,換取晏孝廣勢力的支持。就從真州開始,廢除江南、江北各地的榷場,改革稅制,以坐代榷。
地選好了封號也就有了,真州這地方,建制屢屢變化,唐朝時叫揚子縣,五代改為迎鑾鎮,宋代乾德二年改迎鑾鎮為建安軍,距今二十多年前的大中祥符六年改為真州,賜名儀真郡。因此張榮的封號就是儀真郡王。
秦檜心里暗想,水匪就是水匪,也不想想,東邊是朝廷重鎮揚州,北邊是江藩滁濠藩,不入四川,不下江南,這地方是他待穩的地方?
不過他只負責移鎮,可不負責移后服務,張榮將來被江藩吞了也好,被朝廷撤了也罷,跟他都沒半文錢關系,反正他的功勞到手了。
秦檜跟張榮談判的時候,李慢侯跟東藩集團的藩鎮們也在談。
朝廷秘密接觸薛慶,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雖然他通過幕府控制了這些藩鎮,但名義上還是鎮撫使掌權,沒有一套法理依據,光靠人為控制,遲早是要出問題的。他打算把目前形成的現狀,通過法律確立起來。
“我們跟朝廷之間呢,有《藩鎮條法》,但我們自己之間,卻沒有一個確定關系的法條相互約束。請大家來呢,就是談一談這個問題。”
“有什么談的,我們都聽郡王的!”
薛慶首先表態,他有些心虛,私下里將兗州高價賣給了朝廷,都沒跟李慢侯打招呼。這事他難辦啊,朝廷承諾給他五個兒子一人一個同進士出身,賜封五品官。他的長子已經考了兩次科舉,都考不上。他禁不住老妻的枕邊風,加上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折騰。
再說了,進士出身也讓他心動,他才不管是不是同進士還是真進士,考的還是賞的,都能光耀門楣,關鍵是,他比來比去,發現還是當官靠譜。家業他已經攢下了巨萬,可是害怕敗家子啊,他留在高郵一帶的那些老弟兄,不少家竟然都敗了,這才幾年啊,他們當初圈的可是成千上萬畝的水田,說敗就敗了。誰知道他死了,他家會不會出個敗家子。當了官,就穩當了。不但有俸祿,還有職田,最不濟還能免稅,詭寄幾家地主,吃租子也餓不死。
由于擅自賣了兗州,哪怕那就是朝廷封給他的,他有一萬個理由說服自己賣給朝廷,可做了之后,又出現一萬個理由讓他心虛。
李慢侯接過話“談還是要談的。我不是要削你們的權。權力不一定是好東西,有時候也能害死人。我們現在還算年輕,等交到下一代手里,誰知道會怎么樣呢?朝廷肯定是會削藩的,唐朝為了削藩,跟藩鎮打生打死。我們的朝廷,不可能不動手。”
牛仲嘆道“王爺你說吧,怎么辦。我老牛能有今天,知足了。”
牛仲年級已經大了,今年剛過五十,常年征戰,身體已經不太好了。他來李慢侯帳下的時候,就是一個老兵,打了一輩子仗也沒打出名頭。甚至連媳婦都沒娶到手,都做好了打光棍絕后的準備,結果時來運轉,跟著李慢侯是一步登天。如今也能穿著三品官的朝服,見了宰相也不用低頭,還求什么?
求財,李慢侯先后給他們這些人圈了不下十萬畝的土地,大多數還是在揚州、海州時候圈的,每年的租子有多少,牛仲自己都數不過來。
求名,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兵,臉都不要,要什么名。
求色,牛仲剛發達的時候,擔心自己會絕后,但凡有機會就娶媳婦。在揚州的時候,就有七房妻妾,當時還靠軍餉活著,幾乎是能養幾個女人,就娶幾個女人,那時候好啊,到處都是難民,賣兒賣女的人家,那時候娶媳婦算是濟貧。到后來,牛仲發現,他的錢多的已經不需要為養不起媳婦發愁了,娶媳婦開始注重起質量來。從海州開始,他又先后買了十幾個新羅婢,聽話乖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