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強,到了成吉思汗時代突然崛起的原因。就好像秦國,偏居西北,在春秋時期,他們甚至都不是諸侯,到了戰國卻能一躍而起,統一六國。
蒙古人被女真人大傷了元氣,甚至合不勒汗的弟弟忽圖剌都被女真人俘虜,后來用了很多牲口才換回去,并且接受了女真人的封號,讓他做蒙古國王,年年向女真人納貢。
蒙古人收縮之后,塔塔爾人迅速膨脹,將蒙古人逼退到了斡難河上游,躲入不兒罕山。而且得知克烈人損失了五萬戰士后,突襲了克烈人,將忽兒札胡思打的帶著幾十個人跑去了乃蠻部。這不是忽兒札胡思第一次跑到乃蠻人哪里避難了,長子脫斡鄰七歲的時候,忽兒札胡思剛剛重返窩魯朵城,恢復被契丹人驅逐出的祖地,蔑兒乞人偷襲過他一次,將他打的只剩幾十個人跑去乃蠻部避難,當時倒霉的王汗被抓到蔑兒乞人哪里養了好幾年山羊。
忽兒札胡思這次又敗了,乃蠻大汗借給他幾千騎兵,讓他重返牧場。收攏殘兵,舔舐傷口。至于兒子王汗,暫時是要不回來了。塔塔爾人不是女真人,要的不是克烈人的臣服,打擊克烈人,只是出于防備,克烈人太強,塔塔爾不安。
塔塔爾人突然勃興,而且整個退出潢河流域,讓李慢侯頭疼。因為他沒有人力去填補這么大片草場,勉強派人去屯田,只會迎來塔塔爾人的劫掠。沒有塔塔爾人在周圍放牧,他駐守在臨潢府的千把號守軍,甚至都沒有給養,無法從塔塔爾部換取牛羊。
屯駐大軍,又不劃算。人少了守不住,人多了沒意義。臨潢府不是什么好地方,放牧可以,種田不行,還不如遼河。即便是遼河,李慢侯都看不上。河北、河東還是人煙稀少的地方,哪有人力填補這些半干旱的草原。
塔塔爾人現在回到捕魚兒海祖地,他們需要一段時間穩定,一旦重新強大,他們肯定還會要南下占據臨潢府,這塊契丹人的起源之地畢竟也是一塊不錯的草場。
這就是大石給李慢侯出的難題,蕭滅女真退走之后,他守這里也不是,不守也不是。
左右權衡之下,李慢侯決定,還是要將這里拿在手里。不能在讓其落入塔塔爾人之手,塔塔爾人占了臨潢府,就會眼望大定府,占了大定府,就會窺伺燕云十六州,臨潢府成了一個吸引他們南下的釣餌。只要能將他們擋在臨潢府以北,塔塔爾人就只能跟蒙古人在這里糾纏,顧不上南下。
派人屯田不合適。只能發展牧業。經過多年的摸索經營之后,花馬劉之類的牧場主已經摸索出一條在草原上開辦牧場的經驗,花馬劉家族在野狐嶺以北的草原上,養了十幾萬匹牛馬牲口,每年靠向內地出售耕牛,獲益數十萬貫。
另外怨軍也很會養馬、放牧,不管是河套的怨軍四部,還是錦西的怨軍四部,都一直維持著半耕半牧的生活習慣。李慢侯決定調錦西的怨軍前錦營去臨潢府西部靠近大興安嶺山腳的慶州駐防,這里是黑河上游,黑河是潢河的支流,塔塔爾人要再次來到臨潢府,就要翻過大興安嶺,在這里駐防相當于守邊。
調河套地區的怨軍乾營到臨潢府北邊,撻魯古河邊的泰州駐防,這個泰州,是遼國東北路招討司的治所。撻魯古河從金山(大興安嶺)發源,在泰州東部匯入納水(嫩江),納水又匯入混同江(松花江),因此可以說泰州正位于金上京的上游地區。之前女真人將塔塔爾殘部安置在這里,塔塔爾人一走,這里就廢棄了。
綦業立刻搶占了這里,但缺乏兵力,想東藩府求援。李慢侯認為非常重要,占據這里能對兀術形成戰略優勢,值得爭一爭。只是這里距離遼河流域太原,又沒有水路相通。駐扎這里,意味著成為孤軍。并且很難得到任何援助,必須屯墾、放牧,軍事生產一體,除了怨軍之外,李慢侯也想不到其他族群。
兀術肯定是不會任由東藩勢力占據這里的,可是兀術目前也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