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處是哪兒都好,只要你在身邊。——南宮羽
“云海老弟,你這一步棋下去我可就要收下你的大龍咯。哎呀,你來的可巧,我那寶貝徒兒今日去了頂閣,這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你怕是要輸給我嘍。”
說著,天機子手上的黑子已落定于中腹的白子長龍下方,再有兩步,這白子就要失了陣地。
“老友莫急,你且看此處,”云海手里的白子也跟著落定,
“此處尚有一線生機,神龍擺尾,恰好得了上腹的失地。小徒白羽不才,這大半年在外懸壺濟世,倒是得了點虛名。”
天機子看著那白子也是一愣,吃了他兩子,又有頭上那一口氣頂著,怎么打劫都還有兩口氣在。
這回過神再看,白子已一氣呵成,連出了半壁江山。他手下的黑子再往何處落去,白子的龍氣已成,也無力回天。
他也就悻悻地將黑子往盒里一丟
“罷了罷了,你家那小子何止是得了一點虛名,他怎么樣我天機閣還能不知曉,說醫(yī)仙現(xiàn)世也不為過。哼,你啊,是時候退位讓賢了。”
云海只是淡淡一笑
“承讓,承讓。”
“哎,我說云海老弟,今日怎么不見那小子?這棋都下完了”
云海也是納悶,向著門外望去。
只見一位青衫少女立在那里,她兩頰融融,眉如遠黛,雙目清澄,端挺不失秀氣的鼻型又給她的五官增添了幾分英氣,身姿挺立,周身氣息飄渺,真真一個妙人。
這少女正是已在屋外等了片刻的沈秋辭。
她見兩位長輩對弈結(jié)束,便向屋內(nèi)走來,跟著就是一禮。
“師傅,云海大師。”
天機子見云海的眼神里滿是贊賞,心里更是得意
“看,這就是我的寶貝徒弟亓官念,你批出的天命鳳凰,怎么樣,不比那小子差吧。”
云海不由地點了點頭,
“嗯,后生可畏。”
秋辭以禮微笑,接著道
“方才在屋外無意間聽到師傅與前輩談起白羽,亓官剛巧遇見過他,只聽他說會在來處等待前輩。”
天機子心頭一緊
“你見到他了?怎么樣,你倒是覺得他如何?”
“他……”秋辭頓了頓,“他好像還有些傻氣,雖帶著面具,可那雙眼睛,倒讓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天機子聽了直接不客氣地大笑起來,云海則是一臉的慈愛。
秋辭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開始喚他“師傅。”
“怎么啦?”
“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哎!你不是才去的頂閣!”
“師傅,頂閣里的武功招式心法我已記下,在外必會勤加練習(xí)。”
天機子沉默了。
秋辭看他這樣,心里也有些難受,天機子待她不薄,把她當(dāng)后繼人毫無保留地教導(dǎo)著,還為她千里尋了貼身軟劍“斷念”,可,她還是要走的。
“師傅,這邊塞和京城的消息都傳到天機閣了。
北方突厥新任首領(lǐng)阿史那阿姆,傳聞曾是個狼孩,被老首領(lǐng)撿回養(yǎng)大卻又手刃老首領(lǐng)上位,上位后便迅速征戰(zhàn)周圍各部族,手段狠辣,野心勃勃。
如今他像是變了性子,竟派使者將草原公主獻上,同我朝聯(lián)姻交好。這背后暗潮洶涌,不得不讓人在意。
當(dāng)今圣上對我亓官家又頗有偏見,只怕是內(nèi)憂外患,不出兩年,邊塞必亂。
我實在是…放心不下父親和兄長。
阿采,不,是紫衣姐姐,她日日同我一起學(xué)習(xí),武學(xué)造詣之高師傅也是看在眼里的,師傅若是想放手天機閣,我又未歸,不如先讓紫衣姐姐接手。
這幾日她剛巧被我尋著借口支了出去,等她回來,我已走了。還請師傅將她留住,叫她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