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幫忙。別人出手,一刀下去,很大可能會死。
還要忍得痛,自己感覺內臟與刀的觸碰感。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道理人人皆知,卻沒幾個能夠做到。所以腹部自插一刀對穿,十有九死,半生半殘。
山七臉皮抽搐,豆大的汗水從身冒出,身體微微發(fā)抖。血從傷口處流出,刀慢慢刺入他的身體,直沒刀柄,刀尖從后背刺出。
他轉身一圈,讓臺下天洪幫的人看清楚刀尖從后背刺出。
等他將罰刀從身體里拔出,整個人已經虛脫站立不穩(wěn),臉色慘白。
幫派經常有各種傷,一些人久傷成醫(yī),治療刀傷手法不比跌打大夫弱。
立即上前為山七救治。
單看這一點,山七就比不過聶飛。聶飛有內視,雖然一刀兩洞,實際上傷害并不大。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都說山七夠義氣、夠膽色,做事敢做敢當。原本一些不服他的辟哥手下,此事過后徹底服山七。
風波暫平,山七在養(yǎng)傷。
聶飛雖升精英刀手,手下卻無一兵一卒。原來辟哥的人,跟的是山七。原來汪坤的人,肯定不會跟聶飛。不管汪坤有什么錯,汪坤都是他們的老大。讓他們跟一個殺死自己老大的人,他們做不到。
就算表面不反對,怨氣和不服也會存在。
木金生說,誰愿意跟聶飛就跟,不愿意的,暫時歸他這個香主管。暗地里,木金生心里是樂開了花。
既滅了想要奪權的汪坤,又能將汪坤的手下收歸己有。汪坤對他來說,還是太嫩。他擅長利用新生力量,打擊那些想爭奪他位置的人。
年輕人,想上位。好,我就給機會。殺了上面那些囂張的,你就有資格上位。
可惜,死了一個忠心耿耿的辟哥。這倒是沒想到的,讓木金生隱隱有些失落。
又要找好苗子啰。
一、兩個有野心、想上進,又有能力和膽識的人。培養(yǎng)他,當聶飛或者山七不甘心臣服于他時,再用這把刀子。
就像現在的聶飛和山七一樣,幫他干掉汪坤。
木金生拿起酒杯,嗞地一下喝光杯里的小酒,眼里閃爍著對未來的計劃。
長樂鎮(zhèn)平面上風平浪靜,暗地里已經波濤洶涌。
袁想,汪坤在東鷹幫的內線。現在汪坤被殺,李岳被殺,他這條內線無人可知。
但是,他卻知道不少天洪幫內部之事。
沒有汪坤的金錢支持,他需要為自己的后路打算。提著燒雞、鹵味和酒,大白天就請香主駱青喝酒。
酒過三巡,袁想開始獻計。
“香主,汪坤被殺、他的兩個得力手下李岳和阿冬也被殺,兇手是聶飛、山七、蛇皮、王二這四人。現在天洪幫不僅實力受損,而且內部矛盾一觸即發(fā)。汪坤那些手下,對五虎刀手四人怨氣極深。”
自從虛州過來的那隊刀手被滅,上面怪罪下來,駱青擔責任。被打五十殺威棍不說,今生升職無望。
他自知只能在長樂鎮(zhèn)當個香主,從此了卻一生。時常臉有愁云,郁郁寡歡。
袁想當初報信,讓他及時知道此事,他也極其看重袁想。現在聽袁想這么一說,心頭不由活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