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不分大小,不分強弱。
一張葉子,能割破皮膚。
一張紙,同樣能割破皮膚。
一根針,也能刺破皮膚。
它們能致命嗎?
只要割對地方,它們一樣能致命。
快,自身的重量是阻礙。
快,空氣是阻礙。
快,對方的防御是阻礙。
快,對方的攻擊是阻礙。
快,思想是阻礙。
快,思維方式是阻礙。
快,沒有信心是阻礙。
快,對生命的貪戀是阻礙。
一切歸于平淡,一切歸于簡單,一切歸于空,則快。
聶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精神已經砍出無數招刀法。
第二天早上,石臉人拿著金銀箍棒開門進來。看到聶飛一動不動,即不說話,眼睛也沒看人,身體也不讓開,石臉人知道聶飛在練刀,沒有打擾直接從聶飛身邊走過。
石臉人洗了凈桶,給水桶加滿水,又自顧自地離開。
下午,石臉人來到聶飛的牢房前,看到聶飛和上午的姿勢一模一樣根本沒有變過。
“狗七,抽到你上場。”
隨著石臉人這句話。像石像一樣的聶飛突然間就活過來一般,收手站好,眼睛重新聚焦看向石臉人。
他走向牢門,推開已被石臉人打開的牢門走出去。
石臉人在前面走,聶飛在后面跟。
“你的運氣很不好。你才來,一直沒有死的狗六就死了。你才來,第二天就抽到你上場。你第一場的對手,竟然是殺死你上任狗七的兇手。”
聶飛來到斗場邊,看到了對面的對手。
“你的對手,是妖。”石臉人說。“你終于有吃的了。”
聶飛說道“對面的妖也是這么想的。他看見我,像是看到了食物。”
石臉人說道“確實如此,我看到這只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食物。”
在得到示意上場后,聶飛走進斗場里面,對面那妖,也步入斗場。
透過水墻,妖看到聶飛脖子上的鐵牌。
“狗七?我記得,前些日子,我才殺掉一個狗七。看來我對七這個數字有緣,上一次被抽中上場,殺的是狗七。今天被抽中上場,殺的也是狗七。難道我只能殺狗七嗎?”
聶飛看向妖脖子上掛畫的鐵牌,上面寫著兩個字“屁四”。
真是體現斗場這些人的惡趣味啊,取個編號都這么有深度。
屁四妖的鄙視與挑釁,沒有激怒聶飛。從踏上斗場開始,聶飛已經為自己蘊勢。
一股勇往直前、死戰到底的氣勢,慢慢在他靈魂中形成。
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節奏。聶飛來到預定位置時,已將自己的戰意提升到巔峰。
但是,他的氣勢卻隱而不發、藏而不露,連對面的妖都沒有察覺。
不察覺最好,聶飛最不希望被察覺。
他像在牢房練刀時那樣,一動不動地看在那里,宛如雕像。
聶飛的眼神渙散沒有聚焦,屁四妖猜不透聶飛的眼睛看向哪里,視線落在何處。
水墻嘩啦一下散落在地,一個聲音高叫著
“決斗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