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奕聳聳肩,沒繼續說什么。這時候長戚看見那“暈”過去的阿落,“她沒事吧?”
尋奕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知道他在說阿落,“哦,她啊,她沒事兒?!?
為防止長戚過去查驗,尋奕招來一捧水,一下子澆在了阿落的臉上,這下不管是真暈還是裝暈鐵定都能給弄醒了。
“啊!”阿落本來裝的好好的,被尋奕這一下子潑醒,一邊抹著臉上的水,一邊罵道,“誰干的?”
何包旦默默地把手指指向了尋奕那邊。
“我就知道!”阿落憤恨地瞪著他。
生著尋奕的氣,阿落這才記起來還有長戚在這里,瞬間回了神。
這會兒面對面地看著長戚,阿落維持著表面的鎮靜,實則心里一直打著鼓。
“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本來是“水火不容”的師徒關系,眼下長戚雖然疏離卻很是客氣,阿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在跟自己說話。
“問你呢?!睂ま忍嵝训?。
“哦……那個,我……我恐高,對,剛上去就暈倒了?!卑⒙溲b暈的時候聽見了尋奕的胡說八道,但是還是得順著他的話編下去。
“既是如此,你們便速速離開度仙川,別再多生事端了。”長戚說道。
“?。俊倍\由張大了嘴巴,“就這么放他們走??!”
“他們身上又沒有皎若神君的法陣咒印,那就是確實不在場,我留他們做什么?”
“可是不在場不代表他們跟這事兒無關啊,您看這幾個人奇怪的很,保不齊就是那動了悔音壁的人!”禱由像是纏上這幾個人了一樣。
“若是人人都不放過,這要查到何年何月去?”長戚道,“那悔音壁是何等法物,哪里是隨隨便便什么人不在場都能操控的?!?
這話說的沒錯,可是他自然想不到,當今世上唯一能對這悔音壁動手腳的他師父,就是眼前這個“恐高”恐的暈過去,自己覺得跟這件事毫無關系的弱女子。
“我覺得禱由說得對?!卑⒙渫蝗婚_口,所有人都投過去不解的神色,“這萬一放我們走了,要有什么事找我們問話又找不見人,豈不是麻煩?”
連一直想把他們扣下來的禱由都懵了,怎么……這人不想辦法給自己撇清關系,還往自己身上攬事的?
尋奕一開始也沒明白過來,但是他也不著急離開這兒,而且見阿落這么說,他自己也想看看這丫頭是想做什么。
“是啊,我們家十二不想給你添麻煩,再說了這四周神兵圍的水泄不通,我們未必能好好出去。”他瞟了禱由一眼,“我們跟這事兒沒關系,沒準兒還能幫上忙呢,比某些正經的神仙可有用多了?!?
禱由知道尋奕是在數落自己,翻了個白眼,“神君你看這些人自己都這么說了,那就更不能放了他們走了。”
長戚想想,留下這幾個以防萬一也不是什么壞事,但至于尋奕所說的幫忙之事自然是不能接受。
“那你們幾人便在這里不要隨意走動?!?
“好啊?!睂ま纫豢趹聛?。
長戚暫時沒有什么用得著這幾個的地方,便想去別的地方查探。尋奕這個時候卻叫住了他,“這位小神官?!?
長戚回過頭來,尋奕則靠近他,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說,“能在度仙川動的了手腳的,您是不是應該朝最熟悉這一帶,而且有些權柄,去到何處都理所當然不會被懷疑的人那里開始查起?”
長戚看著他,若有所思。尋奕則繼續提醒道,“比如,有人常年在這里利用自己的職權謀利,小利尚且如此,你怎么不知他們私下還會有什么交易在?”
這一番話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長戚聽進去了,但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還斥責道,“這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