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個師兄到了這兒,也根本不是來真的干活的,那一次興闕問過妖精們之后就沒有多余的動作了不說,都從沒出過門去尋找過。
事情也在阿落預(yù)料之內(nèi),終究還是長戚一個人忙前忙后地打聽,有時候也帶上阿落尋奕去可疑的地方蹲守。
尋奕跟他出去除了真的在幫他想捉鬼之外,也想去探一探阿落所占身體的這姑娘的魂魄在哪兒。
但奇怪就奇怪在,不管是惡鬼,還是姑娘,都是杳無音信。
而興闕就不同了,整天好說歹說地拉著玄機四處找樂子。雖然大部分情況下是玄機那副哀容會掃了他的興,但是也就只有興闕這樂呵呵地性子能受得了玄機。
于是后來他就扯上唯一閑著的何包旦一起。
何包旦畢竟是膽子小,也沒什么腦筋的,見興闕樂就跟著傻樂,好歹讓興闕能成天見著點笑模樣。
這回興闕有點看不過眼阿落他們忙前忙后的,特意叫上他們說一塊去看戲。
尋奕是頭一個同意的。
“這自然是好了,我早就聽說萬鬼鎮(zhèn)的戲本子寫的可好了,而且再加上上去唱的都是妖精小鬼,肯定是更有意思了。”
“那是,我聽說這些日子來了幾個好看的女妖精,在笙簫閣都排的上號的那種!”
“老兄你竟然也知道笙簫閣!”尋奕立馬找到知己一般。
“你呀你,哈哈哈哈。”兩個人互相指著對方,然后默契地大笑起來。
阿落不由得暗道,果然是臭味相投。
“那就一定得去看看了!”
“都去啊,都去!”興闕主要是說給玄機聽的,“別老是在這里悶著啊,我見你那什么訣別詩都寫了一屋子了。”
玄機愛寫詩,而且是那種看了讓人覺得不到死不算完的“訣別詩”。
按道理說他一個好好的神仙,而且是主神,犯不上因為什么事兒就傷春悲秋的。但是很無奈,玄機就是這個巧合。
哪個神仙沒度過去天劫他都會關(guān)起門來哭上好幾天的。
元孛歸寂的時候,幾個主神們最擔心的從來不是師尊的后事,也不是這六合以后怎么辦,而是這玄機會不會哭死過去……
阿落實在是想問,自己死的時候,他哭了沒哭……
“我不想去,聽說你處置了個小妖精,我心情不好。”玄機苦著一張臉道。
興闕一拍腦門,“我就知道,這事兒不該跟你說。你別難受了,他就是個叛徒,還想殺我們奕兄弟,我留他全尸算是輕的了。”
“可是萬物有靈,那妖精到底是沒殺了尋奕,為什么就一定要讓他去死……”
尋奕很快掌握了這情況,他第一個湊上去,“玄兄,他是沒殺了我,但是要是他還活著,那說不定要殺了更多人呢,到時候您會更難受的。”
他看沒什么大的效果,接著道,“我覺得,他死了也是好事。你看,他這一世活著,一定是背負沉重的血債,不是躲藏就是被追殺的,活著很累的。讓他去投個胎重新再來,不是好過很多?”
這好像有點作用了,玄機居然木訥地點了點頭。
興闕一看有門,哈哈笑著拍著手,“太好了,走吧咱們,看戲去!”
這一行六個人浩浩蕩蕩地進了裝點的很不像戲樓的地方,雖然燈籠掛的到處都是,但是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蒙著什么東西,光總是霧蒙蒙的。
這樣暗橘色的光,加上那黑色幕布之前的戲臺上,一身白紗的小旦腔調(diào)恨不得轉(zhuǎn)八百個彎的曲調(diào),讓人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恩公,這里看起來不是很好。”何包旦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雖然我也有點跟你一樣的看法。”尋奕安慰道,“不過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