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背后究竟是怎樣的起因,阿落只要聽見有關水生的字眼,就知道肯定沒什么好事兒。
怕是尋奕在找水生的麻煩了。
這一曲沒奏完就備受爭議且被人已經討論了千八百回的曲子,終于是在大多數人意猶未盡的意味之中結束了。
那一直隱著自己身影的樂師們也隨著白色的分隔幕布拉開,而露出了真容。
“這……這不是……”有些認出應臺上幾位樂師的看客,張大了嘴巴。
那幾位樂師非但不是一般的年輕樂師的俊俏模樣,反倒是白發蒼蒼,鶴發雞皮的樣子。
尋奕開口了,“尋奕不才,今日借笙簫三老的樂曲,在此向各位獻丑了。”
喜歡尋奕的那些姑娘們都拼命地鼓著掌,而唯有在場的極少數人聽了出來他這話的關竅。
他說的是,這樂曲……根本不是什么水生的,而是笙簫三老的。
“笙簫三老幾十年前突然消失蹤跡,今日我特地把他們請來再為諸位演奏他們此前隱世之前所作最后的一曲。”
阿落從旁邊人的議論種也大概明白了這笙簫三老的來頭,是在笙簫閣數百年的樂曲的招牌。
有三位老人在,幾乎沒有一個樂師可以與之媲美的。
哪怕是當時的首位,在三位老人面前也是要甘拜下風的。
他們當時突然就不奏曲了,所有人也是驚訝無比也疑惑無比。關于笙簫三老為何不再奏曲的原因,人們多有猜測,也是眾說紛紜。
只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真正的緣由。
三位老樂師此時從應臺上的座位站了起來,在場的眾人坐著的也不由自主地站起來。
“老朽不才,今日重拾舊藝,望看官不棄。”為首的老者略弓著身,對臺下的人們說道。
“三老,你們當初為何突然消失,說再也不奏樂了的?”下面有人大著膽子問道。
“問得好……問得好啊……”老者顫巍巍地,又咳嗽了幾聲。
看老者這般不同尋常的神色,想來也是別有隱情的。
“當年三位老樂師辛苦奏出新的曲譜,不想一朝被人騙去,還重傷了幾位,讓他們險些喪命。”尋奕站出來說道,“若不是笙簫閣的人還念及著幾位樂師的聲名隆重,怕是早就被人趕盡殺絕了。”
應臺之下又是議論紛紛。
“怎么會是這樣?”
“是誰這般大膽!”
“誰?”尋奕冷哼一聲,“那自然是拿了曲譜,充作己用的人咯。”
這話在指向誰,再明顯不過。
“水生?”
“是他?”
自然有一直維護水生的人站出來,“你少在這嚇唬人了,那曲子是水生寫的無疑。你該不會是故意打壓舊人,在這兒誣陷別人吧!”
這話的偏向意味極為濃烈,那些本就存疑的人也很容易被一前一后的兩個首位之間的競爭這個原因被帶跑。
尋奕早就料到會有人這樣問。
“哎,你說話要講些道理啊。我,和水生,現在的情況是誰陷害誰更說的過去啊!你們覺得我看他聲勢被我取代,我會落井下石?別搞笑了,我什么都不做,效果都比來這么一出要好。”
話說的是讓人不舒服了些,但照尋奕當今的盛況來看……他說的也是事實。
就看他剛剛說完這句話,下面那些追捧他的人一呼百應的勢頭就可見一斑了。
尋奕不光是招姑娘們的喜歡,一些武癡樂迷,對尋奕的絕對實力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如今的擁護,還當真不是水生能比得上的。
“那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曲子不是水生寫的?”
“那你覺得,有什么理由幾位德高望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