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被殉葬呢!
正當她要發作的時候,那名小太監已摘去了帽子,頓時,滿臉的不敢置信之色。
“這……是你?多爾袞,你怎么來了!”
小太監正是由多爾袞裝扮,還特意把胡子刮的干干凈凈,這時微微笑道“聽說娘娘將有大噩臨身,臣特意來看一看。”
“你……你不要命了?宮里是你能來的地方么?快回去,你不要命了?”
布木布泰壓低聲音喝斥,但心底,還是淌過了一股曖流,她與多爾袞之間,兩人沒有任何明言,可是一道眼神,便已知曉了彼此心中所想。
“大玉兒,你瘦了!”
多爾袞幽幽嘆了口氣。
“你……你走,你走!”
布木布泰突然鼻子一酸,推著多爾袞就向門外走去。
多爾袞卻是緊緊抱住了布木布泰!
“放手,放手啊,你要死了是不是?”
布木布泰掙扎拍打著,卻壓低聲音不敢放聲喊,漸漸地,不動了,仰起俏面,柔聲道“你是在我臨死前,過來看我的嗎?”
“我舍不得讓你死。”
多爾袞的眼里,現出了一抹悲哀之色。
布木布泰搖搖頭道“你舍不得又能怎樣呢,老憨一道旨意,誰能違抗,我只想拜托你一件事,幫我照顧好福臨。”
多爾袞苦笑道“怕是要辜負你了。”
“為何?”
布木布泰不解道。
多爾袞嘆了口氣“這兩年來,老憨對我三兄弟不停的打壓,老大和老三幾乎廢了,只有我的正白旗還算完整,你以為老憨會放過我么?”
布木布泰道“你這兩年來,小心翼翼,如履薄兵,除了正白旗,你所有的事務都交出去了,甚至正白旗的旗務也交由下面的都統打理,并履履放言,可隨時交出正白旗旗主之位,你已經如此小心,難道老憨還不能容你?”
多爾袞擺擺手道“你是老憨的枕邊人,怎不明白他的為人,要說雄才大略,老憨比起父皇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若說心胸狹小,又沾染了南朝歷代帝王的通病,老憨就是我們滿洲的漢武帝啊。
如果豪格能有老憨的五成本事,那倒也罷了,沒必要搞的腥風血雨,可安安生生的把江山交給他,偏偏豪格性情殘暴,卻遇大事優柔寡斷,無統籌局之能,使得老憨只能在臨死之前,為豪格上位掃清障礙。”
布木布泰心生絕望,緊緊抱住了多爾袞,淚水滾滾而出。
“我們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多爾袞拍著布木布泰的肩膀,勸道。
布木布泰是個聰明的女人,又出身于科爾沁貴族,一聽就明白了,連忙道“你是說,老憨的遺詔未下……”
多爾袞認真點了點頭。
布木布泰本能的一陣畏懼涌上了心頭,多爾袞要做的事,已經不用多說,她想跑,但是多爾袞緊緊扳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走,目光炯炯,仿佛看透了她的內心。
布木布泰低下腦袋,慌亂道“老憨身邊能人無數,若是事泄,不知要多少人人頭滾滾!”
多爾袞淡淡道“反正你我都活不成,福臨也將無依無靠,別人的生死,與我們何干,我們搏一把,最壞的結果依然是死,但若坐著等死,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沒有了。”
“你已有了定計?有多大的把握?能成么?”
布木布泰知道多爾袞足智多謀。問道。
多爾袞自嘲般的笑道“天下哪有萬無一失之事,就如這皇位,本該是我的,可惜父皇死的太早了啊,呵,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依多鐸的原意,是讓你下毒,把老憨毒死,但老憨身邊必有人為他試藥,再說你奉上的藥,他也未必會用,所以我覺得,還是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為好。”
“嗯?”
布木布泰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