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永遠(yuǎn)如此,世界怎會安靜?。”
女人沒有正面回答“人有玉望,就像你喜歡漂亮的女人。錢和權(quán),無數(shù)的人為此可以做任何事。我不知道我做的到底對不對,但我愿意這么去做。在本質(zhì)上而言與你開餐廳又有什么分別呢?”
常威撓了撓頭“我只是覺得,人活著,謹(jǐn)守住某個原則,然后做好自己就夠了。”
“是啊。”女人詫異的看了常威一眼,流轉(zhuǎn)眼波“可是每個人要謹(jǐn)守的原則是不同的。”
這就是個人和群體之間的矛盾。
個人的想法不同,而群體需要向心力。
“所以圣人說中庸。”常威有感而發(fā)“不偏不倚。”
“我懂得天朝話。”女人眉頭挑了挑“就像這幾天你和胖老板的話我都聽到了的。中庸,東方圣人的思想,那是教人做順民,拋棄自由,屈從于集體。”
好吧,圣人的話不提,之前與劉玄德的玩笑調(diào)侃沒想到人家都懂,這就沒辦法繼續(xù)下去了。
常威只好繼續(xù)轉(zhuǎn)移話題“我聽說做國際貿(mào)易的普遍頗有能量。把多個國家的貨物賣到多個國家去,兩頭吃得開才玩得轉(zhuǎn)。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干這一行不容易吧?”
女人笑起來非常好看,她道“當(dāng)然不容易。我必須要付出許多代價。我是個女人,你覺得我要付出什么代價才能做這個行業(yè)?”
常威張口結(jié)舌。
“你看,你想到某些惡心的事。”她眼神里露出一抹輕蔑“所以我們并沒有共同語言,不是嗎?”
常威嘆了口氣“也許你說的對。”
劉玄德上了一桌子菜,常威陪著女人吃完,看著她結(jié)賬,然后道“我送送你吧,也算是有始有終。”
女人笑了笑“謝謝。”
時間已經(jīng)過了九點,街上冷冷清清,除了幾點路燈光芒,別無一物。
常威默默的走著,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涼風(fēng),忽然想到她可能會感覺冷,就脫下夾克,準(zhǔn)備給她披上,卻被她擋住。
“沒有必要。”她道“你這個人挺好。高大強壯,雖然并不英俊,卻是那種耐看的類型。你有事業(yè),而且做的挺不錯。所以你以后會更好。”
她站定,忽然幫常威整了整襯衣的衣領(lǐng)“我是飛翔在暴風(fēng)中的海燕,而你是溫暖棚戶里的老牛。我很感謝這幾天你對我的關(guān)注,是的,很少有你這樣的小家伙敢對我發(fā)起追求,這很了不起,讓我耳目一新。”
她頓了頓“我最后有個問題。”
“嗯?”常威還沉侵在自己初戀失敗的不爽當(dāng)中,聞言就是一怔。
“如果有人要打你,你會怎么辦?”
“打回去。”常威很自然的回答“打我一拳的,我還他兩拳。捅我一刀的,我還他兩刀。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不考慮后果嗎?”
“需要嗎?只要讓他知道你的厲害,他自然不敢輕易冒犯。”這就是常威的理論。
“勢力龐大呢?”
“斬首。”
“牽扯正治呢?”
“關(guān)我屁事,斬首!”
“圖樣圖森破啊。”女人嘆了口氣“不過你說的對,人家都打上門來了,我得還手啊。”
她一把推開常威,常威沒做抵擋,一路退到街邊。就見她分外敏捷的撈起白色風(fēng)衣,手腕一翻,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槍出現(xiàn)在她掌中。
啪啪啪!
連開三槍,三聲慘叫從暗處傳來,她伏身藏形,往一旁的小巷子里撲了進去。
常威伸了伸手,孤零零的站在街邊,最終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
嘆了口氣,常威看了看遠(yuǎn)處的孤燈,抬腳向一旁走去。
十多米外的一條巷子里,幾個混混正瑟瑟發(fā)抖。
“狠人啊。那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她直接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