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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對老姑父他們一家人也不是很排斥的,相比其他親戚,方寧還是很親近他們的。
說起來金姨奶的性格要強,遠嫁汨市縣,而且因為一樁陳年往事的恩怨很少和黎家莊里的親戚有來往,每次逢年過節都是叫老姑父來的,哪怕是太外婆病重,她也沒有回來過。
不過金姨家和方寧家的關系還是不錯的,奶奶和金姨、六姨三姐妹情深,從小就親戚,奶奶除了六姨之外,最疼的還是金姨。不然向來老實巴交的金姨奶也不會求奶奶幫忙。
“這樣吧,反正這次我們也過去看房子,房子的裝修就先讓老姑父他們做著,我們另外找個人監督一下,防止浪費材料或者替換材料。”方寧想了想說道。
方解放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說道“你老姑父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了你這樣找個人來看著他們做事情,不是跟那什么防賊嗎?!”
方寧解釋說,“這不是看賊,是建筑方面的第三方監理部門,正規裝修公司都需要的,在法律上也是站得住腳的。”
“先去看看再說吧。”方解放一時間也沒同意。
“那行。”方寧點點頭。
平海縣,夏海岸小區別墅房。
方寧家的別墅房正在熱火朝天的裝修著,里面乒砰作響,時不時有電鉆鑿穿墻壁的噪音傳來,裝修的人員已經見慣不慣了,好在現在這個時間段,大家都在搞裝修,入住的人也少,別的地方也沒啥人,也不算擾民。
他們鑿墻壁鑿累了,就點了根煙煙霧騰騰的休息一會兒,然后看下時間還不到中午的飯點,就繼續起來裝修工作。
窗外飄起了朦朧的梅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破窗也傳來呼呼的風聲,一時間乒乓作響的聲音和風聲雨聲交織在一起。
幾個淚市縣的小青年穿著深藍的工作服在搗鼓衛生間的下水管道,為了緩解工作上的無聊,于是就聊起天來了。
田月強拉著一張臉,用粉刷道具拍了拍墻壁,沉聲說,“都別聊了,趕緊工作,今天上午就有房主來看咱們工作做的怎么樣,大伙都賣力點干活啊!別到時候看你們不順眼把你們踢了,那就別怪我。”
“明白!”眾人點頭。
這的時候,他們這幾個年輕人中有一個人就打趣著說,“老表叔,我聽說這棟別墅小洋房的房主就是您姐夫啊,哎喲,他們家可真夠闊氣的,這兩三百平米的小洋樓,沒個上百萬弄不下來吧?”
“我說平山你的廢話咋那么多,屬于蒼蠅的是吧?”田月強不耐煩的說。
“老表叔,我現在就做!”這人訕訕不敢多說了。
他是閉嘴不說了,但是其他幾個人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喝水休息田月強,又低聲八卦起來了。
“對頭,剛才我去夏海岸的售房中心看了一眼,據說這一棟別墅對外售價是一百五萬,自帶花園和兩個車庫,到處都充斥著富貴氣,這可不是咱們小老百姓能夠買的起的!”有一個小胖臉青年羨慕的砸吧砸吧嘴。
他這話一說,大家都吸口氣,原來這房子這么貴啊!這得打多少的零工才能掙到啊?或許這輩子都不敢去想。
“你們再羨慕也沒用,那是還不都是別人家的?咱們自個有個避風雨的小窩就好了。”田月強起身走過來,話雖是這么說,但他也頗為自豪。
這房子的主人畢竟是他姐夫,老婆從小就和她姐姐關系好,這姐夫家看來是發跡起來了,現在把這房子裝修好,以后說不定還能幫襯一下他們家。
田平山就是之前打趣的年輕人,他解開裝著瓷磚的紙盒,嘖嘖嘆道“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瓷磚都是一兩百塊錢的高質量貨色,哎哎,你們注意點啊,輕拿輕放,別磕壞了,一塊一兩百塊錢,我們可賠不起!”
田月強點點頭,肅聲說,“別人交給我們做,那是放心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