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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開學,各科老師頻頻到五十班的教室里來混臉熟,以及讓全班同學說暑假里比較有意義的事情。
這些事情都是為了讓同學們盡快融入到這個大環境里去,能夠認識不同的集體,有異于小學的寬闊圈子,各科的科任老師,還有初中的日常作息。
到了下午五點左右,班上的同學基本上已經認識得差不多了,像方寧外貌很“乖”的男生,單鼎成績優異的學生,向杰這種心直口快的男生,以及陳林這種看起來不好惹得男生都給全班女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然班上的男生遠不止方寧他們幾個,雖說班上陰盛陽衰,但畢竟也有五十六個人,難以窺得全貌,還需要在三年的日子里慢慢接觸。
與此同時新學期到來的興奮和認識更廣闊圈子的喜悅,也漸漸被遠超小學的課程給沖淡了。
也有很多同學在暗暗鼓勁,初中這個學習環境,對他們而言意味著一個新的平臺。
小學優異的成績也意味著成為過去式。
就像班主任開學講話說的那樣,過去的自己表現一般,但不能代表自己不行,畢竟這些都只代表了過去,而不會代表將來和未來,新的競爭才剛剛開始。萬里長征,這才邁出第一步,誰能笑到最后,仍是一個未知數。
黃敏毅像往常一樣趴在走廊的窗戶上看了半響,班上的學生都非常有默契的專心聽課,新開學第一天,除了摔門而出的陳林以外,還沒有其他人出現上課睡覺或不聽課的現象。上初中了,心態也很快端正過來,知道班主任現在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來殺雞儆猴,正愁沒有那只雞,所以誰也不敢頂風作案。
至于在數學課上摔門而出的陳林,居然出奇的沒有受到班主任的懲罰,而是繼續堂而皇之出現在課堂上,拿著地理課本昂著腦袋聽課,這讓不少的學生有些驚異,這個陳林到底有什么關系,居然讓班主任都無可奈何?
不過他們顯然是猜錯了,何英在通往一年級辦公室的路上徘徊了幾次,握拳,又送拳,心里想著這次就忍住算了,不然到時候發一通火,又要被這一屆的學生罵成更年期的老妖婆。為了在這一屆學生面前樹立和善老師的形象,她還真忍了很多,不然按照以前的脾氣,早讓這個摔門的混賬小子在后面垃圾堆和黑板下罰站。
講臺上的地理老師叫蔣紅軍,穿著白背心,也是一個川省的老頭兒,堅持用方言上課,思維縝密,博材多學,講得笑話超冷,說到經度和緯度的時候冷不丁冒出一個冷笑話,可惜全班沒多少人笑得出來。
蔣老頭還有一個絕活就是能夠徒手在黑板上畫地圖,技驚四座。
蔣老頭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腸胃不好,很想放屁。但是礙于教室里太安靜了,就想用一聲咳嗽把屁聲掩護過去。誰想到,咳嗽完畢,響亮的屁聲才遲遲到來,全班哄堂大笑。
他仍然面不改色,淡定地道,“現在我講得是時差……”
蔣老頭的地理雖然是小學科,但往往是最熱鬧的,哪怕是在昏昏欲睡的下午,氣氛也最活躍。他拿著教尺指著一個兩極稍扁,赤道略鼓的橢球體,操著地道的川言喊道“本初子午線以東是什么經啊?!”
“東經!”全班喊答。
“以西呢?”
“西經!”
…
“我舉個栗子,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
“這是為什么呢?”蔣老頭緩緩地說,“這是因為氣候、海拔、溫度、水質、土壤的緣故。也就是你們所學的地理知識,學好了地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方寧和余小樂兩個低聲交談,前面有學生的背擋著,蔣老頭又有點老花眼,根本看不到他們的小動作。
“咱們的蔣老頭講課真幽默啊,就沖著他這講課方式,我的地理成績怎么會不好!”余小樂十分興奮,他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