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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寧猛的一翻日歷,發現離開學不到一個禮拜了,八月末,天氣還是這樣炎熱,仿佛夏季還很漫長。
回顧這個夏天,什么事情都沒有做成,總是在忙碌,卻沒有任何收益。體重倒是漲了不少,方寧捏了捏自己的臉頰,都開始有肉了,在洗手間用冷水拍打臉部,下定決心把重新落下的跑步撿回來。
光滑的鏡子里面照映出的少年,唇紅齒白,頭發蓬松,低垂著眉眼,怎么看都是一副純良少年的模樣。他捏了捏臉蛋,富有彈性的彈了一下緊繃的皮膚,沒有熬夜留下黑眼圈,沒有腫泡眼,沒有抽煙對皮膚松弛,沒有黑色素沉淀,也沒有青春期留下的痤瘡。
這具年輕的身體有著讓一切成功人士羨慕的年輕和活力,那種朝氣蓬勃,遠不是暮色的老人可以相比的。
“年輕真好啊!連十八歲都沒到!”方寧自戀的捏了捏耳朵。
奶奶從外面逛街回來,看到方寧在照鏡子,就說你頭發太長,過幾天就開學了,別到時候又被學校抓到處罰。潛臺詞是讓他快去剪頭發。
方寧用手指尖抓了一把眉間的頭發,在鏡子面前比了比,確實有些長了。
爺爺回來以后,笑著說你這頭發都長成姑娘了。
方寧嘆口氣,只能出門去小紅理發店剪掉。
算著日子,這兩天也應該老廣要回來的日子了,也不知道他那邊是怎么算的。
他才剛想到老廣,這電話就響起來了,還真是他的。
“寧則,我到新汽車站了,你來接我啊!”老廣大聲在電話里說道,方寧耳朵都快被他震聾了。
“你帶行李沒有”
“我就帶了一個書包,趕緊來。”
方寧回小區騎著摩托車就過去新汽車站了,老遠就看到這個家伙皮膚曬得黝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非洲友人,剪了一個非常短的頭發,走近了一看,倒是能看到那潔白的牙齒朝自己微笑。
“我靠,你到底是干嘛去了被賣到非洲了,然后不遠萬里的爬回來了”方寧毒舌道。
“……我沒工夫和你貧嘴,你看到老譚了沒有”老廣上了方寧的摩托車,一副沒好氣地說話。
“嗯”方寧搖頭“沒有,他在哈爾濱還沒回來,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樣子把。”
老廣咬牙切齒,“那行,我等他回來。”
“喂喂,和我說說唄,到底咋回事。”方寧問道。
老廣老臉一黑,有些不好意思,好在他的臉本來就黑,方寧也看到有多少變化。語氣透著一股悲嗆,“上個月我在我叔那邊做事情,發傳單,一賺五十多塊錢,我嫌錢來的慢,就不想做了,然后我問其他人看有生意沒有,老譚就對我說他有個親戚在一個游樂場做事情,工資挺高的,就是工作環境有些辛苦,問我去不去……”
“那后來呢”
方寧記得老譚也對他說過這件事情,只不過當時正是老外婆過世,他也沒心情想這回事,現在見老廣重提這回事,而且頗有怨念,也不知道到底是啥情況。
“后來我想辛苦就辛苦唄,又不是城市的孩子沒沒嬌身慣養那毛病,于是就在他的聯系下去了游樂場,是個水上游樂場,待遇還挺好的,包吃包住,一個月三千四,走的時候還有獎金。”
“那挺好的啊!”
“好個屁!”
“額……”
“一天工作八個小時,都是白天,長沙室外溫度四十多度,我們都要光著身子在游樂場里注意游客安全,被太陽曬的肩膀火辣辣的疼,剛開始的幾天皮膚都燒紅蛻皮了,后來好點了,不蛻皮了……你看看我脖子以下和腦袋完全是兩個顏色了。”老廣翻開他的衣領,脖子以下是白的,以上是黝黑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