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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譚發(fā)誓自己真不是有意拖到這么晚的,他們兩人沿著河岸走在那幽暗深密的河道上,吹著冷風,看著對岸零星的漁火,還有岸上的燈火輝煌,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話題,不知不覺已經(jīng)十點半了,夜幕下靜謐的可怕,原本還有些人在走動,現(xiàn)在也一個都不見了,螢火蟲都隱沒在河畔里,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
他們沉默下來,然后是長長的無言,老譚是不知道該說什么,魏青則是心事重重,一路走過長長路,老譚悄悄的看了一眼,心想這要是就這樣走下去那該有多好。
可這畢竟只是一條沿岸,五百米長的路,轉(zhuǎn)瞬就走到了盡頭,街角瑩燈散發(fā)微弱的光芒,街道上冷清的可怕,看不到一個人,月亮從夜幕里出現(xiàn)了,灑下一地輝光,而輝光的盡頭就是著名的電力賓館。
魏青回頭望了望老譚,低聲說,“你還回得去嗎?要不,就在這里住下吧。”
這二貨此時還在想著這個點應該是正熱鬧的時候,怎么連一個路人都看不到蹤影,猝不及防卻聽到魏青說這句話,前面的話沒怎么聽清楚,可是后半句“就在這里住下吧。”在這寂靜的夜里卻很清晰,以至于他幾乎差點咬到了舌頭,像觸電的貓一樣弓背跳腳起來,被雷了一個頭皮發(fā)麻。他思維混亂了一下,剛恢復過來,想要說這樣不好吧……
可魏青卻也再看他,提前進去了,身影隱沒在電力賓館前門玻璃門內(nèi)。
老譚哎呀一聲,心亂如麻,簡直不按套路來,這根本就打破了他的固有認識,不是說女孩子們到這里一般都會禮貌的說夜太深了,要不你就回去吧,頂多是兩句注意安全和晚安,沒想到魏青直接丟下一句你就在這里住下吧,而因為語氣過強硬,以至于有點像是命令式,根本不需要他答復。
魏青又從里面出來了,隔著臺階,喊著,“還愣在外面干嘛?”
于是老譚一邊痛苦一邊幸福的進去了。
他進去的時候,魏青已經(jīng)在前臺那等待了,前臺是大概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臉型方正,穿著得體,當然前臺畢竟是門面,不可能放一個滿臉青春痘或者是猥瑣的男子做前臺。他詫異的看了一眼抬腳進門滿臉衰氣的男子,又看了一眼眼前的漂亮女孩,心里納悶這兩個人一看就是那種壓根就扯不到一起的類型,怎么大晚上跑來開房間?于是又哀怨,像自己這么帥的人都沒女朋友,這世道真是變了。
魏青直接問這里還有房間沒,如果有的話,來兩個帶空調(diào)帶熱水的單間。
老譚這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還真是自己多想了,她直接開了兩個房間,壓根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兩個人住一起,頓時又蔫了,不做聲,任由魏青說話。
沒想到前臺男子看了一眼電腦,搖搖頭說,“國慶期間,咱們本地的游客比較多,現(xiàn)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單間了。”
魏青詫異,皺眉一下,剛準備轉(zhuǎn)身,前臺男子又說道“我剛看你了一下二三零號有人退房,剛好空出來了,要不你們住這間?”
兩人湊到他的電腦面前看了看,發(fā)現(xiàn)確實剛才又退出來的空房,只是……魏青有些頭疼了,這一間房子怎么住?她問是不是雙人床的?前臺男子搖搖頭,跟搖頭機似得,說只是單間,但是床鋪很大。
“要不我們?nèi)e處看看吧。”老譚哪壺不開提哪壺。
魏青也點點頭,“嗯,我們再去看看。”
前臺男子又搖搖頭,好心提心道,“這邊的賓館旅社基本上都住滿了。”
這確實也是實話,國慶黃金周期間,平海縣有石牛寨,連云山,純溪小鎮(zhèn)等等旅游景點,正是外人出行游玩的好出去,于是本地街上的賓館基本上都是人滿為患,或許有空出來的房間,但要想在這晚上去找也不容易,總不可能說你守在別的賓館里面等別人退房出來吧,那樣不現(xiàn)實。
魏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