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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
半夜,大片大片的星光從窗口灑進(jìn)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睡過這樣一個好覺了,沒有噩夢,沒有驚醒,睜開眼的時候,不是滿眼的黑暗,而是滿目的星光。
方寧發(fā)了好長的呆,才艱難的動了動手,在床上摸索起來,好在有星光投射進(jìn)來,還是能夠借著微弱的光亮摸索到手機,習(xí)慣性的解鎖手機登上空間刷人人。
空間里只有幾條零星的動態(tài),玩了一會兒依然覺得無聊枯燥,心情也跟著有些莫名的惆悵起來。
他想到了以前很多的事情,可真要想起來,卻又覺得很遙遠(yuǎn),仿若隔著十萬八千里。
腦袋枕著柔軟的枕頭,仰躺在床上,想起以前看到的一段話又過去一天了,今天過得怎么樣了,是不是離夢想又遠(yuǎn)了。
方寧想笑卻笑不出來,想點根煙緩解煩躁的情緒,伸到枕頭下什么卻都沒有摸到,才怔仲的回神過來,自己不再是以前那個滿臉油膩,有著發(fā)福到身材走形的中年男子,而是處在青春最好的年華里,有著一口白牙眉眼清澈的乖乖男生。
他嘆口氣,伸手捏了一下臉龐,柔軟、稚嫩的觸感都能表明,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很多人都說人生總不過大夢一場,可是夢終究會有醒來的一天。
對于方寧來說,就像是莊周夢蝶,不管是在夢里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做了一個夢變成了我,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享受這個化蝶的過程。
也正是因為后半夜的糾結(jié),一直鉆牛角尖,才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折騰到四點后,才疲倦不堪的入睡。
次日清晨,陽光燦爛,冬日里能有這樣的陽光實屬不易,溫暖卻不刺人,光線粒子照在方寧的身上,渾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熱水中一樣。
奶奶在門外敲了幾次門,看到?jīng)]叫起來,干脆就給他留下一碗撒上蔥花荷包蛋的湯面,然后一家人一起出門曬冬日的太陽。
余小樂打電話過來,鈴聲在床底下響,方寧摸索一陣才接電話。
“喂喂,寧則,在家不?”余小樂在那邊說話。
“嗯嗯……”方寧昏昏沉沉地回應(yīng)著,嘴上流著哈喇子,毫無形象。
等余小樂上門時,方寧還在床上呼呼大睡,他按了好一陣門鈴,方寧才起來開門,看到是余小樂,整個人又放松下來,癱在沙發(fā)上,打著哈欠說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跑過來了?”
“沒事做啊,在家閑得慌。”余小樂說完,拿起手機又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在他房間床頭找到了手機,丟給他看,說道,“來之前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接倒是接了,只不過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尋思著正好找你有點事,就過來了一趟。”
“好像有點印象。”方寧皺眉。
余小樂跑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又瞧了他一眼,忍不住說道,“瞧你這頂著黑眼圈憔悴的模樣,是看了一整晚的小說,還是干嘛去了?”
方寧洗了把臉,精神抖擻道,“因為一點事情鉆牛角尖了,想了一晚上才想明白。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找我商量什么事情?”
余小樂苦著臉,搓了搓手,說道,“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你等一下,我去把面熱一熱。”方寧起身到廚房把已經(jīng)發(fā)漲的湯面熱一遍,幾下就吃干凈了。
“慢點吃,沒人催你。”余小樂翻了個白眼。
方寧笑瞇瞇地說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
余小樂搖搖頭,對他有些無可奈何,但還是說道,“這不是只剩下最后一個學(xué)期就高考了嘛,我爸和我媽就問我報考哪個學(xué)校,我是沒想好,我爸媽就想讓我考好點的學(xué)校,如果上了一本分?jǐn)?shù)線就沖分,不管怎么樣,他們想要我去一本學(xué)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