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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希翼地看著他,她知道方寧是有本事的人,至少在她的眼中,從來沒有方寧辦不到的事情。
方寧思索了片刻,很艱難地搖頭,“機會不大。”
方舟很奇怪,“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我朋友長得也不是特別差吧,難道還配不上你兄弟么?再說了,你和他是死黨,應該能夠說服他吧!”
方寧說,“這不是說服不說服的問題,感情的事情從來沒有勉強這一回事,況且,正是因為我是他死黨,所以才更明白想要木頭開竅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其實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說出來,那是關于一個見光死的暗戀故事。
老譚是喜歡魏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盡管他明白這只是遙不可及的夢,但人總是有妄想的不是么。
老譚對方寧,余小樂他們說過。
自己曾做過一個夢,夢里回到了初中時代。
陽光還是那么好,歲月是那么漫長,同桌還是白白凈凈的魏青,她性格要強,成績又好,而且特喜歡欺負自己,但是他心甘情愿被欺負,只要她無聊了,想要看知音漫客,自己一定會屁顛屁顛的跑去買來給她。
他明白自己是在做夢,做的夢再好也會有醒來的一天,但盡管這樣,他還是甘之如飴。
念念不忘未必是有回響的,但是對她的深情卻不是沒有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很久以前,他們兩個人曾有過一次可能,但是老譚沒有蘇燦的勇氣,畢竟現實的生活往往有著壁壘,不是像童話世界里描寫的那樣,以為只要說出喜歡就有無限的可能,大部分的結果往往都是兩人因為層次不一樣,而漸漸疏遠。
方寧蹲坐在水泥墩上,將老譚和魏青的事情說完,還帶了點意猶未盡的味道。
方舟神色有些復雜,意味深長地說,“不是所有的暗戀都是見光死……”
話說到這里,方舟多少明白,應該是她的好朋友是沒多少希望了。
只是還是有些不死心罷了。
方寧擺了擺手,眸子凝視著她,像是仰望什么光景似得,“我找個時間把他叫出來,給你朋友創造機會,成與不成,還要她把握機會。”
方舟大喜,這趟算是不虛此行。
老譚和老廣都在三一零班,簡稱零班。
隔壁班就是蘇燦他們,方舟也是一班的學生。
袁佳佳是理科一班的學生,一般來說,體訓生中理科生的人數是最多的,文科班擅長出藝術生。
按理說一個理科班的女孩和一個文科班的男生,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交集,可是這世界就是這么奇妙。
老譚和袁佳佳的認識還得從上次方舟她們坐在方寧那說起。
袁佳佳雖然學得是理科,但卻向往文科生的生活,喜歡《青年文摘》《讀者》《意林》,因為喜歡沒有理由。
她也嘗試著寫很多關于文藝生活的文字,可終究是寫不出太好的文字,所以越發對那些能寫好文章好文字的人羨慕。
老譚的性格,方寧是比較知道的,人悶悶的,不愛說話,戴著一副眼鏡,個子又不高,看起來有些呆萌,平時喜歡搗鼓一些玩意,喜歡買知音漫客,喜歡龍族,喜歡買幾本意林,有時候還會寫上一點小文字。
或許是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暗戀,他寫出來那些帶著青春傷痛文字,讓人讀起來不顯得無病呻吟。
袁佳佳讀過一次他的文字以后,就對他生出了一種好奇,兩人的來往也日漸多了起來,慢慢的,她也漸漸開始了解老譚,越是深入了解,就越發覺得好奇,怎么平日里看起來呆萌的男孩,居然會懂得那么多尋常人不懂的東西。
袁佳佳問他,“我看過你寫的故事,木木孤獨地生活在森林里,那后來呢?安,有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