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也顧不得肚子被踢得生疼,連忙上前攔在劉辰面前,雖有些膽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劉公子,聽說杏花樓來了一個新姑娘,比花魁月靈姑娘還美上三分,大家都說這濟安城怕只有劉公子您的相貌能與之匹配……”
楚繹心在旁邊聽著,雖覺得這小二挺機靈,但這話題轉移的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卻不料劉辰竟駐了足,面露淫色地搖了搖扇子,饒有興致地向小二問道:“當真比月靈還美?”
小二誠懇地點頭:“在劉公子面前小的怎敢撒謊。”
劉辰將扇子在手心拍了拍,似乎在猶豫,后面跟上來一個家仆湊到劉辰身邊,低聲對劉辰嘀咕道:“少爺,老爺吩咐快些將那猴子給他送去,用過完飯還得向老爺復命呢。”
劉辰有些遺憾地擺擺手,嘀咕道:“知道了,依我直接將人抓起來搜一遍就是,父親辦事還真是麻煩。”然后又一臉淫笑地道:“明日再去杏花樓也不遲,總歸是跑不了她的。”
此時劉辰的其他幾個家仆也跟了上來,其中一個粗壯的家仆手中抓著小毛,小猴子驚恐害怕,不停想要從家仆的大手中掙脫,嘴中發出吱吱的慘叫聲,那家仆怕它惹劉辰不悅,扭了一下小毛的胳膊,用手掌用力捂住它的嘴巴。不知是不是掙扎時受了傷,小毛發出的聲音越加慘烈,原本靈動可愛的雙眼也充滿了血紅的血絲。
劉辰轉頭看了眼小毛,捏了捏小毛拳頭大的頭,輕笑了一聲:“這小畜生,你也別著急,等爺辦完了事兒,就送你去見你娘,不過這次一定要紅燒的,清蒸的實在寡味的緊,難吃得只能喂了狗。”然后又看了眼那抓著小猴的家仆,“你先把它帶下去,給爺看好了。”
那粗壯家仆連忙應承:“您就放心吧。”
劉辰突然又想起什么,抬了下眉毛問道:“王老頭呢?”
家仆道:“那老家伙好像死了娘,哭天喊地的,我叫后面幾個給他松了松骨,在門口躺著呢。”
劉辰哼笑一聲:“那就讓他再哭會兒吧,父親不是說,哭多了發現沒用,就會老實的。”說罷又朝三樓走去。
小二見攔不住劉辰,急得汗都冒出來了,幸好此時李掌柜的趕了上來,忙湊近劉辰,低聲對劉辰說道:“劉公子留步,這樓上來的是貴客……”
沒等李掌柜的說完,劉辰立刻炸了毛,怒道:“你什么意思,他是貴客,小爺我是什么?在濟安爺就是天,你給我滾一邊去,小心我砸了你的店。”
李掌柜的忙解釋道:“劉公子,劉公子,您息怒啊,在濟安您是這個……”他伸出大手指筆畫了一下,然后又為難地說道“但安山古家小的也惹不起啊,今日古家在樓上宴請一位大人,劉公子給小的一分薄面,此后三日,秋水雅間只招待劉公子如何?”
劉辰不屑地道:“古家?哪個古家敢跟我們畢家……”
“少爺……”劉辰身后的仆從忙拉了拉劉辰的袖子,他可不敢讓這活祖宗再說下去,雖說古家在朝堂上沒有手握重權的大員,但古家可是東仁皇太后的母家,東仁皇太后是當今圣上的養母,她的兒子趙王也是陛下最信任的兄弟。
于是仆從連忙低聲道:“少爺,還是先回吧,時辰不早了,老爺還等著呢……這事早點辦妥,少爺不就可以早些去會會那個花魁娘子了么。”
聽仆從又將父親搬出來,劉辰不耐煩地道:“知道了,真是麻煩。”不過想到可以早些去杏花樓,便也不再執著留住秋水酒樓,重重甩了下衣袖,用扇子敲著李掌柜的臉道:“今日算你走運,小爺還有要事,下次給我小心著點。”然后沉聲道了一句:“我們走。”便要轉身離去。
李掌柜連連應承,一口氣剛要松下來,身后竟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李掌柜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