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繹心抬頭看了眼白修逸,問道:“嘀咕什么呢,過來幫忙!”說著將樹杈上叉到的一條巴掌大的魚用力像岸上拋去。
白修逸沒想到楚繹心真的能叉到魚,就在他愣神間,一條甩著尾巴的魚從天而降,弧度優美,魚鱗閃爍,就那樣與翩翩美少年的臉來了個不期而遇……
白修逸噘著嘴生起了一篝火,楚繹心邊轉著手中叉著魚的木棍,邊瞟著白修逸的側臉,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白修逸回頭瞪了一眼楚繹心,用袖子擦著臉上的鱗片,咬牙道:“你還笑得出來,爺這張臉可金貴著呢,若是因你破了像,你賠得起么!”
說著靈機一動道:“你這一砸,至少砸掉了十兩銀子,這十兩可得在你工錢里扣。”
楚繹心聽了這話如何還能笑得出來,十兩,十兩銀子在人牙子那兒都能買個小丫鬟了,于是狗腿地堆出笑容道:“白三爺如此英明神武俊朗不凡,連魚兒都忍不住想要親近于你我有何辦法,我剛剛可是使了大勁的攔著的,奈何白三爺您實在是魅力無窮啊。”
白修逸被楚繹心的一番說詞氣笑了,“感情這魚是自己飛過來的?”
楚繹心賠笑道:“不要在乎這些細節,三爺,你要實在氣不過,這一條魚都歸你,您使勁摧殘它,蹂躪它,踐踏它,以泄它一吻之仇,如何!”
“呸,什么一吻之仇!”白修逸氣得搶過楚繹心手中的烤魚,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口,邊吃邊道:“你莫要胡說八道,爺豈能被一條魚給輕薄了!”
楚繹心連忙點頭哈腰地道:“是是是,三爺開心就好,您開心了,心就敞亮了,心里一敞亮,怎會還跟小的我計較十兩銀子,十兩銀子對于三爺來說不算什么,可對小的來說那就是房上的瓦、墻上的磚啊,三爺也不想等我搬出白府,以天為蓋地為廬吧!”
白修逸聞言立刻促緊了雙眉,急道:“你要搬出白府?”
楚繹心點頭:“等回都京后我們就尋住處,恐怕還要叨擾幾日。”
白修逸心里咯噔一下,急得一口魚肉直接順著喉嚨咽了進去,剛想開口,突覺嗓子極痛,似有一根長刺扎進喉嚨中,疼得他臉色立馬變得青紫。
楚繹心回頭正見白修逸捂著喉嚨,表情扭曲,瞬間明白這人定是被魚刺卡住了喉嚨,急道:“十兩銀子而已,沒想到你竟這般在乎,我不要便是了。”
白修逸被楚繹心的話氣得倒仰,捏著喉嚨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楚繹心連忙解下水袋遞給他道:“多喝些水,看看能不能將刺順下去。”
白修逸接過水袋忍痛猛灌了幾口,可那魚刺仍然執著地卡在他的喉嚨里,他捂著脖子氣急敗壞地搖了搖頭,忍不住開始咳嗽起來,他越是咳嗽就覺得喉嚨越痛,臉瞬間漲的通紅。
楚繹心見狀也有些慌神,忙道:“你忍著點,別咳,小心傷到喉嚨!”她犯愁地看著白修逸,心里連罵了三聲笨蛋,然后又道:“你張開嘴,我來看看卡到哪兒了!”
白修逸瞪圓了眼睛,從嘴封里擠出一個“不”字,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好似再說:你這是要毀了爺的清白!
楚繹心氣結,咬牙道:“不張拉到,你自己忍著吧,啞了也別怪我,大不了一百兩本姑娘不要了!”
白修逸把臉扭成了一團,做了良久的心里斗爭后才湊到楚繹心的身邊,對著楚繹心,緩緩地張開了嘴巴。
看著白修逸這副含羞欲死的模樣,楚繹心氣得用力撩了一下白修逸的下巴,氣道:“抬頭,張大點,誰要看你的舌頭。”
白修逸臉已經被臊成了豬肝色,想他好歹也是都京的“風流小霸王”,沒想到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里,只能不情不愿地將嘴巴長大。
楚繹心蹙著眉頭將臉朝白修逸靠近了幾分,白修逸只覺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