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入冬,但都京的街道仍然十分熱鬧,一個身穿金吾衛制服的軍官騎在馬上,在街道中緩行不時引起人們的駐足。
原因無他,只因這個男人生得實在奪目,就是男人經過時都忍不住回頭再看他幾眼。
只是這種欣賞只適合遠觀,因為這男人渾身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若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一般人不敢輕易靠前。
“隊正!”柳泉穿著一身副隊正的軍裝,騎著馬追至赫連樂身邊,說道:“隊正,侯二他們在前面發現了一具孩子的尸體。”
柳泉滿臉恭敬之色,若是此刻他身后有根尾巴,定會被他搖出個花來。
一些衛兵對他這種不要臉的行為很是不齒,之前還對赫連副隊喊打喊殺,只是輸了一場比試,跟著赫連樂打了幾個流氓,抓了幾個嫌犯,又被提拔成了副隊,便立刻變成看門忠狗。
但柳泉對侯二的調侃渾不在乎,每天都將副隊正的肩章擦得錚亮。
赫連樂轉頭,眼里閃過一絲幽光,問道:“現在可還有氣?”
柳泉臉上一僵,他雖然佩服赫連樂的身手,但總覺得他那次與明清道長動手時定然傷到了腦子,都說是尸體了,怎么還會有氣在,于是尷尬地憨笑兩聲,說道:“尸體都泡發了,哪里還有氣兒。”
然后柳泉又看了看四周,湊到赫連樂身邊低聲道:“我看了,好像是個男童,不是陛下讓我們找的人,這事兒不歸咱們管,我已經讓侯二去都京府衙了,只是他們沒來人,我們不方便離開。”
赫連樂點頭道:“你安排就是了。”
見赫連樂如此器重自己,柳泉心里十分得意,開口問道:“隊正,你說陛下讓咱找得這個人到底是誰啊,我瞧著也不漂亮,嘖嘖,那身材,快趕上我了……
你說咱們要是找到了這女子,陛下會賞賜我們么,唉,不過那畫像實在是太……唉,我看要找到這女子,難如登天啊……”
赫連樂轉頭,皺眉警告道:“柳泉,禍從口出!”
柳泉立馬捂住了嘴,順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訕笑了兩聲。
赫連樂調轉馬頭,對柳泉道:“咱們也過去看看吧,畢竟死了人,別出了什么亂子。”
……
楚繹心雖然急于找到離盼,但還也清楚自己擅長的并不是尋人,若此刻跑到街上漫無目的的找人,還不如安靜地留在刑部多畫些畫像交給古月。
白修逸本想勸楚繹心回白府休息,但無奈根本說服不了楚繹心,只好出門去給楚繹心買些吃食。
古月眼見著楚繹心用木炭畫出宛然如生的畫像,不禁由衷贊道:“若你早些來刑部,怕這世上的逃犯再無處可藏。”
楚繹心道:“這只是一種繪畫技巧,并不難學,等找到小盼以后,我可以將這技藝教給大人,若是用石墨制成的筆來繪畫,效果會更好。”
古月微驚,這技藝足可以讓一個人功成名就,即便面前的人是個女子,也可以用這技藝商門好親,卻不料她竟這般輕描淡寫地說要將技藝教授,他只當她為救弟弟信口一說,也隨意地點頭道:“那就一言為定了。”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差役跑了過來,說道:“古大人,京兆尹周大人派人說,今日移交給刑部的那件男童失蹤案好像有了線索!”
楚繹心聞言,驚喜地沖到差役面前,問道:“可是找到小盼了?”
那差役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發現了一具男童的尸體。”
“什么!”楚繹心覺得自己的心臟停頓了一刻,耳邊的聲音全部化作嗡鳴聲。
“怎么會……不可能,不可能……”楚繹心在心中默念了許多遍“不會的。”拉著前來通信的差役,說道:“勞煩兄弟帶路,我要去看看。”說罷,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