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繹心再也聽不下去了,既然她用了這個離姓,就不能任由別人侮辱離家,“白老夫人,還請你放尊重些。”
楚繹心的這句話讓白老夫人覺得受到了嚴重的挑釁,她看向楚繹心,冷漠的臉色顯現出幾分怒意,聲音像二月的寒冰,“你說什么?”
“我說,請您說話放尊重些!”
不等白老夫人說話,秦二娘就接口道:“尊重,你也配?你不過是一個罪臣之女,有何臉面在鄉君面前討尊重?”
然后她轉頭對白老夫人道:“離家如今已經破落了,這女子定是看中了白家財勢!老鄉君,離森的女兒住在白家這事兒若是宣揚出去,白家的名聲危以,以后白家的女兒出門恐怕都會被指指點點啊!”
白老夫人聞言眉頭緊皺,她猶記得當初是陛下下令判了離森斬立決,連陛下都厭棄的人,白家卻將其收留,這不是白家止名聲會受損,恐怕還會遭到陛下的厭棄,“給你體面你不要,就休要怪老身不客氣,來人,把她們一家給我趕出白府!”
白墨羽在一旁聽得著急,但她太了解白老夫人的個性,只能捧著,不能勸著,咬牙起身道:“祖母,您剛回來,先好好歇一歇,其余的事改日再說吧。”
白老夫人瞥了白墨羽一眼,完全沒有理會她,此時已從院子里走進了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正朝著楚繹心步步靠近。
楚繹心見幾人靠近,心里冷笑一聲,不能動手去打那不講理的老太太,送上門來叫她發泄的,她就不會客氣了,于是抓住一只正朝她伸過來的手,拖住那婆子大臂處轉身發力,便將那婆子狠狠摔了出去。
在場的都是深宅婦人,哪見過這么彪悍的姑娘,紛紛都變了臉色,尤其是白老夫人,指著楚繹心道:“粗魯!悍婦!來人,快來人把她給我打出去!”
院子里的幾個婆子紛紛撿了一樣家伙,就朝著楚繹心奔了過來,正要朝楚繹心身上招呼,就聽見一聲歷喝:“我看誰敢動她!”
眾人紛紛朝那聲音望去,便看見白老太爺那張怒不可遏的臉以及站在白老太爺身后的白修逸。
白老太爺踏前兩部,指著那些婆子,瞪眼喝道:“還不給我放下。”
那些婆子嚇得一哆嗦,忙放下手中的家伙退到了一邊。
“繹心,你沒事兒吧。”白修逸走到楚繹心身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關切道。
楚繹心剛要搖頭,就聽白老夫人冷聲問道:“逸哥兒,你給我過來!”
白修逸覺得自己太陽穴有點疼,忍住沒去揉它,揉了揉臉,換上一副討好的面孔,走到白老夫人身邊道:“祖母,您怎么突然回來了,怎么也不捎個信,早知道您回來,我定會騎馬去城外接您!”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白老夫人的臉雖還冷著,語氣卻柔軟了幾分,“聽說是你把這女子接近白家的。”
白修逸看了楚繹心一眼,點頭道:“是,她是我請的畫師,為祖父繪制《佰草集》的。”
柳姨娘插嘴道:“三少爺,你可知道這女子是離森的女兒!”
白修逸臉色變了變,他沒想到祖母會這樣快知道楚繹心的身世,想了想道:“祖母,離大人那案子已經過去三年了,離姑娘也和那案子沒有關系……”
不等他說完,白老夫人便氣道:“胡鬧!什么離大人,那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總之這女子不能留在白府,你快快將她趕出去罷!”
正當白修逸發愁如何說服白老夫人,白老太爺冷聲說道:“繹心與我白家有親,我沒有我的同意,我看誰敢將她一家趕出白府!”
白老夫人聞言看向白老太爺,本就嚴肅的臉徒然變得更加冷凝,“我嫁予你幾十載,我怎不知你與離家有親。”
白老太爺背著手,冷哼了一聲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