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不被赫連樂的一系列動作驚住了,尤其是站在傘下著著一身素白及地煙籠梅花長裙的顧淑彤。
她與白修逸一道而來,見到假山后的赫連樂時心便不由自劇烈跳動起來,赫連樂給她的感覺是清冷孤傲,目下無塵的,她想過他會有溫柔的一面,可那樣溫柔的樣子應該唯獨對婚后的她才會流露。
她今日提前見到了他如此柔和的樣子,如冰山雪蓮初放,耀眼的讓她挪不開目光,可他這樣的神情卻并不是對著她。
顧淑彤又朝赫連樂身邊的那個人看去,她輕輕蹙了蹙眉,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這少年生得也十分俊俏,雖穿著最普通的衣料,卻掩蓋不住身上的靈秀,不過還是少了兩份男子該有的氣概。
看著并肩而立的兩人,顧淑彤心中莫名有些惱意,她蓮步走向赫連樂,曲身一禮,柔聲喚了一句:“赫連表哥,可是迷路了,怎么走到這里來了。”
不料赫連樂只簡單吐出兩個字道:“賞雪。”
顧淑彤薄唇輕抿,道:“姑祖母還等著我們擺飯,我們這便回吧。”
說罷又看向楚繹心,說:“這位公子是……”
白修逸看著楚繹心,發現從見面起她便有些恍惚,以為她受了涼不舒服,便對顧淑彤道:“淑彤表妹,你帶赫連表哥先去正院吧,我送繹心先回軒竹院。”說罷側頭對楚繹心關切道:“是不是受涼了,回頭我命人給你熬些姜湯,咱們回吧!”
楚繹心訥訥地點了點頭,隨著白修逸朝軒竹院方向走去。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顧淑彤的丫鬟漣漪小步走到顧淑彤身后,低聲道:“小姐,這不是三少爺請的那位畫師么,怎么赫連少爺也認得?”
顧淑彤將眉頭蹙得更緊了些,上次在白府門口確實見過一個跟在三表哥身邊的少年,但她記得,那少年身形微胖,帶著三分土氣,如今想起來,眉眼未變,但整個人卻與那天所見完全不同了。
這少年會被白修逸請到府上,竟與赫連樂也相識,顧淑彤不禁對他產生了幾分好奇,他剛要開口對赫連樂詢問一二,沒想赫連樂竟已邁步朝前面走去。
顧淑彤輕輕握了握拳,隨即又將蹙在一起的眉頭舒展開,赫連樂果然與那些圍在她身側的富貴浪蕩子不同,他并沒有因她的美貌便輕易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顧淑彤清楚,色相易逝,若他是個重色之人,定然也會喜新厭舊。
多情之人必至寡情,薄情之人必定獨鐘。既然他難以動情,那她便會想盡辦法走進他的心,成為他心里唯一的那個人!
……
白修逸一路陪著楚繹心回了軒竹院,還沒進院子,就看見劉婆子焦急地守著門口。
劉婆子見二人回來,忙迎了上去,一臉委屈地對白修逸道:“三少爺,不是老奴疏忽,實在是這位主兒太也厲害!”說罷將手伸出,露出一塊血肉模糊的傷口,“您瞧瞧……”
她還想跟白修逸邀功哭訴,不料白修逸竟撂了臉子,呵斥道:“你對她動粗了?你若傷了她,小心你的另外一只手!還不滾開!”
劉婆子聞言臉色一白,忙退到一邊去了。
楚繹心好似沒有聽見二人的對話,神思恍惚地直接屋子走去,進了屋子,連鞋子也未除去,直接裹著被子躺著了床上。
離老太太看見楚繹心這個樣子,擔心的跟了過來,忙幫她將鞋子脫掉,問道:“這是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
白修逸也走了過來,這時他才發現楚繹心的臉色慘白,額頭上發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忙想去為她把脈,卻發現楚繹心的雙手緊緊的環抱著兩只胳膊,好似身上極冷一般。
白修逸無法幫她診脈,只能用手輕輕探了探楚繹心的額頭,手指剛一碰到那光滑飽滿的額頭,白修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