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逸端著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看見楚繹心已經醒了,心中一喜,忙將湯藥放在桌案上,上前拉起楚繹心的手腕診起脈來,仔細切了兩盞茶的功夫,才將手松開,長舒了口氣道:“你昨日可真是要把人嚇死了!”
離老太太舒展開眉心,揉了揉紅腫的眼睛,“誰說不是,幸好有白老太爺和白少爺在,不然祖母可真是要被你急死了!”
楚繹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拍了拍白修逸的肩膀,感謝道:“白三爺大恩大德,磨齒難忘,那個《佰草集》,我給你打個八折怎樣?”
白修逸白了楚繹心一眼,“你可知請我出一次診多少錢,你可知請我祖父出診要多少錢!二十兩銀子,你也能開得了口!”
楚繹心嘿嘿笑了笑道:“這不是友情價么。”
白修逸不想再跟她貧嘴,拿起桌子上的湯藥遞到楚繹心手中,“快趁熱喝吧,喝完再回去睡會兒,估計再喝兩副藥就能痊愈了。”
楚繹心看著黑乎乎的湯藥知道自己逃不過,只能接過藥碗,咬牙一口氣灌進了嘴里,一張笑臉瞬間皺成了包子。
白修逸看的有趣,抿嘴偷笑了兩聲才從懷里拿出蜜餞遞給楚繹心,不料楚繹心看見蜜餞眼睛一亮,轉身便交給了離老太太道:“白三爺給的,定是好東西,祖母你收著,留給小盼吃。”
白修逸阻攔的手伸在半空,尷尬地握了握拳,那可是他特意買給楚繹心的,為此還問了幾個身邊的丫鬟姑娘們喜歡吃什么甜食,沒想到就讓她這樣輕描淡寫地留給小盼了。可他又沒法開口反對,只能把懸在空中的手又收了回來,默默在心里錘了錘墻。
見楚繹心喝完了藥并沒有回到床上,而是去取了斗篷,白修逸忙將她攔住,瞪眼道:“你這是干嘛,病還沒好就要出門么?”
楚繹心拍了拍自己的前胸,中氣十足地道:“你們放心,我已經沒事了,我今日出門有件要緊的事情要做。”說到這里,楚繹心看向白修逸問道:“對了,守著軒竹院的那個婆子到底怎么回事?我出門她為何要攔著。”
白修逸聞言臉上一紅,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起來,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楚繹心,才咬唇道:“是祖母安排的人。”
“你祖母?她不是希望我們離開白府么?我不過是給你們繪制《佰草集》,又不是什么國之機密,至于要把我監禁起來?”
“祖母……祖母她大概是怕你一個女兒家在外遇見什么危險……”看著楚繹心快要翻上天的白眼,白修逸自己也有些說不下去了,他想了想,覺得楚繹心遲早也是自己的人,便咬了咬牙,道:“你跟我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楚繹心莫名其妙地跟著白修逸來到了外間,看著白修逸瓷白的臉不知何時竟然變得通紅,調侃道:“白三爺不會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吧,怎地臉竟然羞成這樣。”
白修逸看著楚繹心俏皮可愛的模樣,本就加速的心跳跳得更加快了,他拿起茶杯猛灌了幾口茶,看著楚繹心忽閃閃的眼睛,吸了口氣走近她兩步,溫聲道:“我……我跟祖母說,你……”
剛說到這兒,就聽門外一個小廝喊道:“三少爺,白老夫人叫您過白芷院一趟,好像是有急事!”
白修逸要說的話沒說出口,差點閃了舌頭,看了看門外的小廝,只能講話咽回了肚子里,轉頭看著楚繹心有些莫名其妙的臉,囑咐道:“你等著我,等我回來再跟你說。”
“嗯,”楚繹心點頭應了一句,又忙道:“白三爺,那看門的婆子您知會一聲吧,不然我出一次門打她一次也怪不好意思的。”
白修逸臉上抽了抽,對小廝道:“把劉婆子找出來,隨我一起去見祖母。”
……
冬日的陽光清澈又縹緲,哀求了離老太太好一陣子的楚繹心最終被允許出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