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槿搖了搖垂著的頭道:“沒有,消息說芷依小姐留了一封書信,只帶了一個丫鬟便上路了,夫人派人出來追一直也沒有消息。”
赫連樂想起剛剛馬車中楚繹心那么肯定地說她沒有占據芷依的身體樣子,可是她又為何會跟蕭芷依生得一模一樣,蕭芷依是母親在屬地收養的義女,她的父母曾對他們母子有著一飯之恩,后來蕭家老兩口過世,母親才將蕭芷依接到自己身邊,怎么想都與都京沒什么關聯。
陷入沉思的赫連樂鎖著一雙眉毛,突然他將一直眉毛高高揚起,咬牙著悶哼了一聲,緩緩扭過頭朝身后為他上藥的范文看去。
范文手里拿著瓷瓶,一臉歉意地道:“手勁大了點,沒想到這藥粉竟一下子都倒了出來……公子……你忍著點,我給你抹勻!”
赫連樂聞言臉一黑,“不用了。”
范文如釋重負,但他看著赫連樂背后那一坨藥粉心里別扭得很,偷偷用手指抹了抹,正巧赫連樂要坐起身,范文的手指就杵到了赫連樂的傷口上,痛得赫連樂險些叫出聲來。
“范文。”赫連樂咬著牙,聲音從牙縫里擠了出來。
小毛在一旁看著范文不住搖頭,一只手捂住腦袋上樣子看起來極為無奈。
范文舉著戳痛赫連樂的手指,心虛地應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去尋芷依的下落,現在,立刻,馬上就去!”
范文咽了口口水,他最不喜歡這種外出的活了,弄不好就要風餐露宿,可是看著自己舉著的那根上面還殘留著藥粉的手指,只能無耐地嘆了口氣,點頭道了聲“是。”
說罷,他朝身邊的小毛看去,招了招手低聲道:“小家伙,跟我走!”
小毛聞言立刻跳到桌子上拿了一個果子遞到赫連樂面前,留給范文一個背影,意思好像在說:我還得照顧公子呢,慢走不送!
……
與赫連樂分開后楚繹心便去了刑部,此刻,古月正拿著一卷卷宗,端正地坐在公案前閱讀,聽見楚繹心進門,便放下卷宗,微笑道:“離公子。”
楚繹心朝古月抱了抱拳,道了一聲:“古大人!”
“聽說離小公子病了,可好些了?”古月的聲音輕柔得恰到好處,既不讓人覺得生疏,又不會感到他過分的關切。
楚繹心頷首,“多謝大人關心,已無大礙了。”
古月聽罷點了點頭,“那便好。你這回來,可是想問明清道長的事?”古月朝一旁的椅子指了指,示意楚繹心坐下。
楚繹心坐了過去,輕蹙黛眉,問道:“正是,明清殺了兩個孩子,證據確鑿,不知為何遲遲不判?”
古月嘆了口氣,“那兩個孩子并非他親手所殺,現在他的一個徒弟已經將罪名頂下,且好似有人一直在背后為他周旋,若不是趙王殿下在陛下面前頂著,怕是明清不僅會大搖大擺地離開刑部,還會揪著那場大火誣陷刑部。”
楚繹心聞言臉上頓顯怒色,這還真應了那句話: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
她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抬頭道:“那個密室里的道具呢,難道都被那場火燒干凈了?”
“是,明清大概早就算計好了。”
“真是個老奸巨猾的神棍!”楚繹心憤憤道,突然又想起一事,問道:“那那些夜明珠呢?幾個孩子一定是因為發現夜明珠而被囚禁的,明清不想讓人知道這些夜明珠的存在,說明這夜明珠定有不可告人之秘!”
古月的雙手拄在案上,一只手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握著手心里的那只手的手背,“明清的徒弟們說,那一日他們在林中祭神,尋找紫原天尊座下的弟子,沒多久那幾兩個孩子就撞入了林中,于是便將他們帶回了常德觀。所以孩子們看見的光亮大概是他們祭神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