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繹心沒想到離老太太竟不問她因由,要知道她們三人離開白家怕是又要過上風餐露宿的日子了,可離老太太的話讓她覺得不管去哪,她身邊還有她們,不離不棄。
楚繹心覺得喉嚨有些發癢,聲音有些沙啞地道:“現在……”
“好!”離老太太利落地站起身,拉著離盼的手道:“咱們來時什么也未帶,走時也不必收拾什么,這便走吧!”
離盼看了看離老太太,又看了看楚繹心,笑著說:“我早不想在這里住了,還不如在破廟時好呢,姐姐,咱們快些走吧!”
“嗯!”楚繹心忍住快要落下來的淚,拉著離盼的手用力點了點頭。
正當三人朝白府門外走去時,在院子散步的白墨羽收到了薇鳶的報信,她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急忙提著裙子趕到了百草居。
見白老太爺抱著本書躺在椅子上睡著了,白墨羽也不顧上那么多,走到白老太爺身邊將他喚醒道:“祖父!小姑姑他們要離開白府了。”
白老太爺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看向白墨羽,好一會而才問道:“小姑姑?你說湘竹?對了,湘竹嫁給了赫連玄安那小子,好像很久沒回來看我了!”
“我說的不是姑姑,是離姑娘!”
白老太爺眼里一片混沌,蹙眉喃喃道:“離姑娘?哪個離姑娘?”
白墨羽聞言嘆了口氣,知道白老太爺怕是又犯糊涂了,這會兒別說是楚繹心,連她估計也未必認得,只能叫佰草居的丫鬟好好照顧白老太爺,帶著薇鳶離開了百草居。
“大小姐,這可怎么辦,離姑娘這會怕是已經離開了。”
白墨羽咬唇想了想,退下手上的一個銀鐲子遞到薇鳶的手中,囑咐道:“我沒有祖母的對牌出不了府,你去追小姑姑,把這個給她,她若是不收你便說是我借給她的。”
薇鳶接過鐲子點了點頭便急忙朝府外走去,當她找到楚繹心時,她們已經走出了白府很遠,若不是因為遇見余氏兄弟又耽擱了片刻,薇鳶怕是未必能追得上幾人。
看著薇鳶手中遞過來的銀鐲子,楚繹心猶豫了片刻還是收了下來,對薇鳶道:“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她這份情我承了,這銀鐲子日后我定會完璧歸趙的!”
“那離姑娘這是要去哪呢?”
楚繹心笑道:“你還怕我攜款逃跑了不成?”她知道這丫頭問她去處并不是這個意思,但她不想再與白修逸有任何瓜葛,“你放心,我不會忘了你家小姐的好,記得替我謝謝她。”
套不出楚繹心的話,薇鳶只能失落的回了白府。
薇鳶走后,楚繹心看著身邊的幾人犯了難,余蒙仰著頭看向楚繹心,從懷中拿出幾個銅板,臉色微紅地道:“主子,要不找個客棧先落腳,給你們訂一間房,我和我弟找個馬棚就可以。”
楚繹心白了余蒙一眼,揮了揮手中的銀鐲子道:“你既然叫我一聲主子,我若是還叫你們住馬棚那就是我的無能!回頭你去把這鐲子找家當鋪當了,今日先找間客棧住下,明日你去打聽個便宜些的院子,看看咱們能不能賃下來。”
楚繹心將鐲子塞在余蒙手中,余蒙捧著銀鐲子怔怔的沒有挪步,聲音略帶哽咽地輕聲問道:“主子,您……您放心將這鐲子交給我?”
“姐姐,這就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對不?”離盼眨著亮閃閃的眼睛望著楚繹心說道。
“說的好!”楚繹心贊賞地捏了一下離盼的鼻子,其實她倒是沒有這么高的境界,她是想著余念還跟他們在一起,自然不擔心余蒙會攜款逃跑,但這話她可不會說出口。
因著楚繹心的這份“信任”,余蒙捏著手里的銀鐲子激動地道:“主子,您放心,我之后一定會想辦法將這銀鐲子給贖出來!”
幾人又行了一陣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