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也蹙眉看著花嬤嬤道:“你可看清楚了?”
花嬤嬤一臉憋屈地點頭道:“主子,我看著哥兒長大,怎么會認錯!”
秦二娘仍然不能相信花嬤嬤的話,她一個勁兒的搖著頭,跌撞地沖到門口破門而入,繞過一扇花鳥六折屏風,跑到床榻跟前,拿起桌案上已經燒剩半截的蠟燭向前探了探,床榻上的女子一下子撲了過來,哭嚎道:“娘,這人是誰!娘!”
那男人此時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轉頭看向秦二娘,猛地眨了眨眼,忙將床上的衣裳拉到身上,磕巴道:“你你你,你怎么進來了!”
秦二娘掄起胳膊甩了那男子一個巴掌,眼里幾乎能吐出火焰,“你還問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男子揉了揉眼,這才看清秦二娘懷中女子的樣貌,眼珠一轉,一拍頭道:“我?我怎么在這里!”
這男子正是秦二娘找的那個客?;镉?,大川兒。
秦二娘此刻恨不得將大川兒千刀萬剮,她不明白,已經萬無一失的計劃到底哪里出了差錯,難道是這個伙計見色起意……不行,她不能讓女兒毀在這卑賤的伙計手中,忙將衣裙為賀春花披上。
看見床上那方潔白的帕子,秦二娘松了口氣,這本是她準備要挾白修逸將春花迎進白府的工具,如今來證明春花的清白倒也還算起了些作用,低聲安慰著賀春花道:“沒事的,沒事的,不用怕,你們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把從外面推開,一個青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看著屋子里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呵呵”地冷笑了幾聲。
賀春花聽見聲音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龐,當她看清廳堂里站著的人,眼神里滿是慌張,連抽泣都忘了,張著一張粉嫩的唇瓣,微微顫抖地喊了聲:“姐夫……”
進來的人正是白府的大少爺白修馳,與白修逸的桃花眼不同,白修馳生了一雙略微下斜的細長眼,平時就透著幾分木訥,此時更是少了幾分青年人的生氣。
公子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