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沒過多久,壁畫之事邊傳遍了都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壁畫上的內容。
街邊的一個茶肆里,兩個青衣男子竊竊私語。
長臉的男人低聲道:“聽說了么?”
“你是說壁畫的事吧!”圓臉的還沒等長臉的說完,馬上接道。
“正是正是,你說……這大燕不會亂了吧……”
“噓!”圓臉的向四周看了看,“這可不敢亂說!”
長臉的也朝四周看了看,轉過臉道:“我這也不是亂說,現在誰人不知道壁畫的事兒!”
圓臉的嘆了口氣:“哎,看來這壁畫真的是天示,這太子殿下的病遲遲不愈,如今又出現了這幅壁畫……期盼別有什么禍亂發生,遭殃的還是咱們百姓啊。”
長臉的應道:“誰說不是,要是能早點將那兇鶴鏟除,這劫便可度過了吧?!?
如此憂心忡忡的人不止這兩位,只不過有些人擔憂的與他們有些不同,這幾日,不管是來自鶴州,名字里帶鶴字的,甚至喜歡穿鶴氅的人都將大門關得緊緊,在家里求神拜佛,雖然自己并沒有成為兇鶴的能力,但也害怕因此而受到牽連。
朝堂上更是亂成了一團,派別不同的朝臣趁機互相打壓,只要能跟鶴聯系到一起的都會被扒出來在朝堂上爭論半天。
弘文帝見過那幅畫,他比誰都清楚那只鶴指的是誰,可是赫連樂是赫連玄安唯一的骨血,赫連玄安為他,為大燕戎馬一生,他不忍就這樣將赫連樂處置了。
弘文帝坐在龍椅上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覺得朝臣們的聲音十分刺耳,忍不住怒吼了一聲:“夠了,都給我住嘴!”
說罷,他拂袖離開了大殿,留下一殿面面相覷的朝臣。
回到御書房,弘文帝坐在椅子上使勁地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孟公公見弘文帝似乎動了怒,垂眸猶豫了一下取來了一碟子蜜餞端到弘文帝面前。
弘文帝看見蜜餞,嘆了口氣,拿起一塊放在嘴里,心情果然比剛剛舒展了一些。
“非要做到那一步才行么?!?
孟公公端著蜜餞碟子,看著弘文帝接連吃下三顆蜜餞后忙將碟子收了回來,弘文帝抬頭瞪了他一眼,孟公公堆起滿臉褶子笑道:“陛下既然心情已經好起來,那奴才便將蜜餞收了?!?
弘文帝無奈地揮揮手,“朕在問你話,朕知道你聽得懂,別跟朕打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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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公公咧著嘴道:“陛下最是英明,先將赫連大人派去南燕山,也許過些時日太子的病就好了,若是赫連大人的命格不好會沖撞太子殿下,那就讓赫連大人離都京遠一些就是了?!?
弘文帝挑眉看了孟公公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怕只怕朕肯放過他,別人卻不肯啊?!?
孟公公明白弘文帝的意思,赫連樂之前來都京這一路如此驚險,說明有人一直對其虎視眈眈,現如今這樣好的機會,想要對付赫連家或是赫連樂的人自然不會錯過,而這一次,陛下怕是不會再偏袒于他了,只盼他能安然渡過此劫。
“既是天命,便聽由天意安排吧,陛下不必勞心勞神?!?
弘文帝聽了孟公公的話就得好幾分道理,舒展開雙眉緩緩點著頭道:“你說的對,那便看他自己的命如何了。”
關于“雄鶴撲燕”的“天示”在都京傳得很快,楚繹心自然也有耳聞,她在都仁侯府為沈老夫人畫像的時候還旁敲側擊地跟沈夫人打聽了此事。
沈夫人的父親仇大人是當朝御史,他在上朝時還對弘文帝諫言不可枉信這些毫無根據之事,仇大人認為大燕如今雖然稱不上昌盛,卻也不至于會被一只雄鶴撲倒。
但仇大人的諫言遭到了眾人的反擊,更有甚者將歷朝歷代有天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