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道長離開皇宮之后,坐上馬車便往常德觀返去,路過一條繁華的街道時,車轅上突然發(fā)出“咚”的一聲響,明清探出頭,問道:“怎么了!”
趕車的道士忙拉著韁繩將馬車停下,回身看了眼車轅,驚訝地道:“師傅,是封信。”然后將釘在車轅上的飛鏢拔下,又將插在飛鏢上的信交給了明清。
明清看著那飛鏢臉色十分難看,他從車廂里探出身子,朝四周張望了一陣,并未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只能氣悶地退回車廂里喝道:“走!”
趕車的道士得了命令,便繼續(xù)催馬前行。車廂里,明清快速將信封拆開,掃了一眼紙上的字后將紙揉成了一團。喃喃道:“竟是圖財?shù)模媸歉呖茨懔耍 ?
明清已經(jīng)好幾日未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了,不過當他看到這封信后,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紙條上寫著“三日后,柳花街雨軒茶樓車云山,黃金千兩。”
錢可以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兒,最可怕的是那些不圖錢的人。明清冷笑了一聲,心中默默道:膽大包天的東西,黃金千兩?貧道賞給你,定讓你在地府花個痛快!
……
白府,白芷院。
一個丫鬟得了白老夫人的令,將西德皇太后賞賜的祁門紅茶用心的沏了兩杯,這才恭敬地端給了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的一個身穿蔥綠色長袍的男人。
男人與白詠年紀相仿,大概三十幾歲,略胖,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時眼神還跟著丫鬟走了一陣兒,聽見白老夫人的輕咳聲這才將頭轉了回來。
“姑姑,好久沒來您府上了,您這兒是景兒美,人兒美,茶兒美,我都不想回顧府了。”
白老夫人嗔了男人一眼,“都是快當爺爺?shù)娜肆耍趺催€是沒個正經(jīng)的!”
男人哈哈笑了兩聲道:“侄兒今兒不是來跟您說正經(jīng)事兒來了!”
白老夫人聽見這話,原本掛在嘴角的笑意緩緩的消失了,蹙眉道:“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么,這事兒我管不得,之前赫連樂出事,湘竹來求我,我問過你父親意思,他叫我千萬不要管,如今赫連樂翻了身,你們又動了他的心思,我可沒這個臉!”
這男人正是顧淑彤的父親,顧舟。
顧舟沒想到白老夫人會將話說得這樣直白,尷尬地笑了笑,道:“我的親姑姑,之前赫連樂被定為兇鶴,那是天示,誰敢跟老天爺對著干!我和父親不是不想幫他,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白老夫人道:“你不必說這些,若是咱們替他說過一句話,我也有臉面去找湘竹讓她將赫連樂與淑彤的親事定下,如今我可沒臉邁進都信候府的門檻!”
顧舟見白老夫人說什么也不肯吐口,忙哀求道:“姑姑,我與父親之前不敢替赫連樂說話,也是為了保全顧家,若赫連樂沒能翻身,顧家替他求情不知要惹來多少麻煩,我想湘竹表妹她一定會體諒我們的!”
顧舟見白老夫人閉口不言,又道:“我們雖未開口求情,但淑彤卻是一直為樂兒著急上火,之前還要求帖子去見西德皇太后娘娘,因這事兒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了,若不是她母親攔著,她真的會去求西德皇太后的!”
白老夫人聞言不禁嘆了口氣,好幾道皺紋堆在了眉心中,“哎,這孩子瞧著眼高得很,怎么就對赫連樂動了心思,憑她的樣貌才華,定能配個更好的!”
顧舟見白老夫人口氣比剛剛軟了許多,忙趁熱打鐵道:“淑彤是個認死理的,她早就認為她與赫連樂那小子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了,姑姑,你不能瞧著彤兒傷心不管啊!況且,我彤兒配給那小子,還虧了他不成?”
話雖這樣說,但那日白湘竹來白府求她時腸子都險些要哭斷了,求她去找西太后為赫連樂說情,并說若能救下赫連樂,立刻為赫連樂與顧淑彤操辦婚事。
當時白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