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女孩子聚會的時候,都會有幾次類似這樣的插曲,不是宅院內的勾心斗角,便是宅院外的互相攀比,顧淑彤也清楚,今日來賀喜的人雖多,但卻鮮有真心的,但她并不在乎,只要她將她們都踩在腳下,她們就得陪著笑,賣力奉承她。
只是,剛剛那女孩子的話又在顧淑彤耳邊響起,“坊間傳言赫連大人好似有龍陽之好,經常與一個清秀的男子出雙入對,有人之前還見過他二人在‘福鶴羊湯’用過飯,舉止很是親密……”
顧淑彤清楚,赫連樂并沒有龍陽之好,因為她知道那個清秀的男子是個女人。
“離繹心……”顧淑彤喃喃道,手里的花已經被她揉得粉碎……
……
明清在雨軒茶樓等了幾日,始終未能找到這個要與他交易之人,無奈之下只能將雨軒茶樓里布置的人全都撤了出去,叫他們守在茶樓外圍,等待他給出的信號。
楚繹心用望遠鏡看見雨軒茶樓內的情景,對赫連樂道:“他已經亂了陣腳,該是我們出擊的時候了。”
赫連樂朝她點了點頭,有些擔憂地道:“你要小心。”
楚繹心朝他一笑,戴上帷帽,轉身走進了人流之中,而赫連樂見她的身影融入人流之后,這才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太陽再一次落山,當明清道長以為又要空等一日的時候,茶樓的樓梯上傳來了“噔噔”的腳步聲,沒過多久,一個帶著帷帽,身穿藏青色長衫的青年男子走進了“車云山”包間。
包間里,明清道長穿著一身玄色常服坐在窗邊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上,窗子只露了一寸寬的縫隙,從明清的那個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外面的一些景色,屋子里點著熏香,鼻尖縈繞著茶香和木香混合的味道。
楚繹心邁步走到桌子邊倒了杯茶,端著茶杯走到香爐前用茶水將香撲滅,這才將茶杯扔回到桌子上,又將窗戶關上,朝明清抱拳道:“道長,久等了!”
明清看著面前男子的一系列動作,發現這人大概是個老江湖,暗暗忍下心里的怒意,冷笑道:“的確夠久的!”
楚繹心哈哈笑了兩聲,搖頭道:“不這樣,我怕是已經成了道長手下的亡魂了!”
明清臉色森然地看著楚繹心,捏著拳頭的指節已經發白,他在心中暗道:小兒伎倆,這樣就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么,休想!
雖然心里這樣想,但沒有找到安慶公主前,明清不會動手,雨軒茶樓已經被他包下,他沒有顧忌的開口問道:“我要的人呢?”
楚繹心朝明清攤出手掌,笑道:“道長不會是空著手來的吧!”
楚繹心挑釁的樣子著實可氣,明清從懷里掏出一摞銀票,虎著臉將銀票拍在了楚繹心手中。
楚繹心拿起銀票一張一張地核對了一遍,此時大燕并無真正意義上的票號,都京城內只有一家由大燕皇室所開的銀莊,這銀莊只有存取的功能,還并未發展成“全國連鎖”,因為是有大燕皇室直接掌控的,很少有人敢偽造銀票,所以明清拿出的這幾張銀票并不太可能造假。
即便這樣,楚繹心還是檢查了一段時間,這讓明清險些要拍案而起,當明清眼看就要發火的時候,楚繹心忙將銀票疊好放進懷里,笑著說:“道長爽快,小人也不跟道長繞彎子了!”
明清道長虛著眼看向楚繹心,只見她走到一扇窗前將窗子推開,指著對面雅苑的一扇窗子道:“道長,你看那邊。”
明清透過窗子,隱約能看見對面閣樓的一間房內,一個身材臃腫的女子躺在榻上,待他再想仔細看去,楚繹心已經將窗子合上。
明清并不能確定那女子就是安慶,他心里有所懷疑,便也如此問了:“你如何能證明那女子是安慶。”
楚繹心道:“道長,我怎敢騙你,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